嘉儿的惨叫声,在勒沁部的王帐之中,响彻整夜。整个王城几乎都听得到,那绝望无助的哀嚎... ...
长乐公主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帐子里没有点灯。
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她感到钻心刺骨的恐惧和绝望,拼命捂着一双耳朵疯狂甩头。
似乎这般就可以避免那些声音钻进耳朵里... ...
嘉儿,嘉儿——
嘉儿从京城陪着她一路来到西境,她们在勒沁部相依为命,这些年来,若不是嘉儿用心照顾,她说不定早就撑不住了... ...
可是,可是为什么是嘉儿。
那个畜生!禽兽!
嘉儿哀嚎了一整晚,长乐公主就捂了一晚上的耳朵,憔悴不堪。
直到天大亮,勒沁王满足的从大帐里出来。
让人清理大帐。
衣不蔽体的嘉儿,被两个勒沁士兵像拖牲口一样,从主帐内拖了出来,从王城之内许多人的注视之下,拖到了长乐公主帐前... ...
随便一丢。
长乐公主听着动静,从自己的大帐里出来,就看到嘉儿遍体鳞伤地蜷缩在地上,拉扯着被撕碎的衣裳边角,怯懦地想要遮挡身子。
“嘉儿!”长乐公主心疼极了,脱下外衫裹在嘉儿身上,奋力将嘉儿拖回帐子里。
经此一夜,深受刺激的嘉儿变得痴傻蠢笨。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长乐公主在心里暗暗发誓。
帐外,闽都刚刚亲眼看到勒沁王让人将嘉儿从主帐拖出,丢到了长乐公主帐前。
那中原来的小姑娘,浑身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满身青紫印记,似乎被折磨得很厉害。
当着王城里那么多双眼睛... ...
也不知她们怎么样了。
“你在看什么。”禄参走过来他都没有发现。
“叔父。”闽都听到禄参的声音,急忙回过神来。
禄参看向长乐公主的帐子,冷哼了一声,“那女人活该,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自己是在中原王宫呢。”
“可是她的女婢... ...”闽都或许也觉得大王实在过分了,居然... ...祸害了一个... ...
“那是给她主子的教训。”禄参不以为意,“中原和西境交战在即,留着中原来的公主还有用。只不过,大王先前让她去办的事情毫无进展,她身边的女婢因此遭受牵连,全都是给她的警告而已。”
闽都低着头不再说话。
“别去同情她,小心害了你自己。”禄参提醒,“我大哥就留下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可不希望你死在女人堆事情上。”
“叔父,我们真的要跟中原开战吗。”闽都在犹豫,似乎他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打仗,真的是唯一一条路了吗?
从前他们与中原和平来往,互通商队,也能好好的过日子。大家都富足平安,可要是打起来了... ...
说不定会损失多少人的性命。
“不要怀疑大王的决定。”禄参警告他,他如今的想法已经很危险了,“我们是大王的臣民,不论大王做出何种决定,我们都要坚决拥护,誓死效忠大王才行!闽都,你要明白,你是勒沁人!”
“是——”闽都虽然应下,却也无法掩盖他眼底的迟疑。
真的是对的吗?
“还有,”禄参是勒沁王的心腹,自然是替勒沁王做事的,“你带些人,装扮成中原人的样子,绕到他们后面去,将昨夜的事情传开。”
“... ...这是为何?”闽都大为不解。
昨夜的事情?
可是大王折磨长乐公主女婢的事?
“中原人最要脸面了,总要给他们点压力,让中原都知道... ...他们的嫡公主在我们手上,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吧。”禄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