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昀默认,随后将京里的一些事情告诉给了雍王。姜晏宛受执念所困,落得一个疯症,引得朝内外皆在担心... ...
“她本是那样豁达、聪慧的女人,怎会这样。”雍王不免感叹。
当初在姜家上课,也是时常见到宁儿的阿姐。
印象里,姜晏宛是个温柔和善、知书达理、聪慧无双的女子。
也是一个绝对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 ...
当初,正旦盛宴后,他就去了姜家读书,也曾与姜晏宛一同上课。后来得知姜晏宛定亲的卢家公子,因与家中女眷牵扯不清,姜晏宛毫不犹豫便与之退婚。
待那卢家公子上门纠缠,还是姜晏宁一脚给人家踢出去的。
为了避免惹得卢家不满,他还说服母后,给了卢家不少关照,平息卢家公子被打的怨气。
不过后来,也未再听说卢家为难姜晏宁的。姜晏宛却突然嫁给了他兄长,成为了祁王妃,但也没听说卢家公子娶了那先前牵扯不清的女眷。
想来,也许还是心里有她的。
可谁又能想到,当初的姜晏宛会变成如今这样... ...
雍王突然笑了,引得陆司昀侧目看去。
“何事发笑?”
雍王怔然间回过味儿来,觉得不妥,自己这般笑得... ...大概会被人误会,他是在笑他们遭到了报应。
“我并非是在笑他们。只是觉得,我母后当年说得极对,那深宫高墙就是吃人的地方,连皮带骨头的将人生吞,一进到里面,每个人都会迷失自己。可外面的人却还是挤破了头地想往那里面进。连皇后那样人称女诸葛的聪慧女子,都落得这般境地,实在令人唏嘘啊。”
陆司昀沉下目光思考片刻... ...“继后说得不错。”
那宫里,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
“幸好... ...”雍王一句幸好,便没了后文。
陆司昀偏过头想了半天,也不确定他那一句幸好的后面,究竟想说什么。
或许是庆幸,他没有成为那座高墙之内的王。
或许是在庆幸,他母后的早早解脱。
或许... ...也是在庆幸,他没有把宁儿困在那里,变成像姜晏宛那般绝望挣扎的样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关外打得热闹,却丝毫没有快要结束的样子。
张相即将启程赶回京中回禀消息。
劝说陆司昀多留两日,待见着了他大娘子,再回去不迟。
“不必了。”陆司昀这几日也想通了,“她早晚都会回家的,多见一面少见一面,没什么的。只要她平安无事,便是最好的消息。”
离开之前,他将两封信留给了姜侯,请姜侯代为转交给姜晏宁。
未曾见到想见之人,便乘上了返京的马车,踏上了回京之路。
“这小子... ...”姜侯感叹,“倒是痴情。”
瞧着手里两封字迹不一的信,小心收起,转身回了主帐。
姜晏宁他们此时在西境打得好不快活,击散了勒沁王大军,姜晏宁带人直追勒沁王。
在那一片荒原之上,勒沁王跑掉四次,又被抓到四次,屡次交战,打得昏天黑地。
“将军!”
二虎送来姜清倬那边的消息。
“念!”姜晏宁一声令下。
“小姜侯说... ...咱都跑到他前面了。你要是再往前跑,他就要敲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