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登门,找到了正在核验现场鞋印的陆司昀。
见着陆司昀一脸疲色,也是无奈。
他也听说了这两日来发生在陆家的种种事情,忍不住抱怨,“唉——你那大娘子当真是个惹事精,这才回京不久,你说说惹出多少事了?”
洒脱不羁的他,回头就对上了陆司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也只好及时打住。
生硬地收回了话题。
“... ...虽然,你替本王解了围,可也别想本王领你的情。”穆王说道,“那可是好几百石的粮食,你知道萧氏的那些族人,都快把本王给难为死了。非说是本王私吞了他们的粮食... ...”
他的住处,被萧氏的那些个数不上的亲戚占了,非要他给个说法不可。
那可是几百石的粮食!
若是趁着难民之乱,足可以在京中发一笔横财的。
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们怎么肯信?
他无奈,只得躲到陆司昀这里来。
“那您大可以告诉他们,陛下要追究他们趁东南水患走私粮食,谋取暴利的责任。看看他们谁愿意出来承担好了。”陆司昀不为所动。
现场留下的脚印太多了。
而且当晚到处都是寻找春喜的人,难以确定是否有人途经此处留下了脚印。
“行了!”
穆王见他为着几个脚印,翻过来调过去的对比,也是服气了。
“不过就是死了个女婢而已,犯得上如此兴师动众吗?这会儿你倒不怕别人说你们以权谋私了?就别费那个功夫了,本王回头挑选几个年岁相当、姿容姣好的给你们送来,补上那个缺就行了。”
何至于如此放在心上呢?
“春喜不是普通的女婢。她对宁儿很重要,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宁儿也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陆司昀纠正道。
“妹妹?”穆王笑得荒唐。
陆司昀骤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纸张,看向穆王。
那眼神多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穆王被他瞧得心虚,“你... ...你看什么?”
“春喜之死,跟你有没有关系。”陆司昀问。
穆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屋子里来回兜了好几个圈,“本王?陆司昀,你当本王是什么人?本王要动你身边的人,还能让你看出来?”
“真的不是你?”
陆司昀也不希望这件事跟他有关。
“真的不是!”穆王诚恳起誓,证明这件事的确与他无关。
他也是觉得诧异,究竟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宫里杀人。只不过这样一来... ...倒是成功挑起了宫里的各派势力之间相互怀疑,好一个离间计,当真是用心叵测。
连他都忍不住想要赞叹一声,好计策。
而接下来的日子,宫里查春喜之死查得严。
姜清作和姜清仪也趁着来陆家上课的功夫,向陆喻洲打听自家五姐的情况,得知姜晏宁为着春喜和旋风的死深受打击,深感无力,什么都帮不上忙。
“没事的,肯定会查到真相的。”太子殿下对此信心满满。
宫里宫外加派了那么多人手,不止刑部的在查,户部也在查,那日所有出现在宫里的人全被查问了一个遍,肯定会找出真凶的。
“春喜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得这样冤枉呢。”陆喻泽感叹道。
不过就是随他们阿娘进宫赴宴,居然就变成天人永隔。
“宫里就没有查到什么人有嫌疑吗?”姜清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