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天再派些人去查,看看那个染了时疫而死的人,之前有没有跟谁接触过。”
要是能够找到这么一个人,说不定就可以解开姜家时疫的真相。
还能找到杀害春喜的凶手。
与难民接触过的女子,还是一个可以出入皇宫的人,这种条件,应该不会太难找。
夜深了,月光将院中竹影映在墙壁上。
谢媛听家中女婢说,姜清伦一个人守在叶小娘的院子里,怎么都不愿离开。
又被陈明月好一通劝说,让她去陪陪姜清伦。
不得已,不情不愿地来到叶小娘生前住的院子找人。
还没进院,就闻到院中浓烈的酒气。
眉头一皱,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快步走了进来,果然看到姜清伦正在院子里饮酒。
姜清伦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是她,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继续低头抱着酒坛子开喝。
谢媛走到他身边,看了看地上空掉的几个酒坛子。“你这是要做什么?想要把自己喝死吗?”
“跟你没有关系。”姜清伦说完,继续大口喝着。
全然没有将谢媛放在眼里。
谢媛上前去抢他手里的酒坛子,两人拉扯了一翻,姜清伦的酒坛子还是被谢媛抢去了。
他怒而起身,质问谢媛到底要做什么。
怎料,谢媛只是看着他,突然捧起酒坛子自己喝了起来。
姜清伦见状,又伸手去抢。
谢媛转身避开,自顾自地喝了许多,直到再也喝不下去,哗地吐了出来。
“不能喝就别浪费酒。”姜清伦冷冷地看着她,仍旧嘴硬。
即使她这么做了,却也没有得到姜清伦的好脸色。只是从她手里,把酒坛子夺了过去。
“你到底要怎样?”谢媛有些绷不住了,问他。
姜清伦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怎么样都跟你无关。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别来打扰我就行。”
“别来打扰你?”谢媛轻笑,显然被姜清伦的话触及到了她的逆鳞。“什么意思?你如今... ...到底将我当做什么人?”
可他没有反应,只喝着他自己的酒,将身边的谢媛当做无物一般,视若无睹。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谢媛气不过,上前拉扯。“姜清伦!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够了!”姜清伦一把推开她,面无表情。“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往常我都能够忍你,随便你折腾,唯独今天不行。请你——离我远一点!”
谢媛瞬间愣在了原地,望着姜清伦,眼眸含泪。
姜清伦故意不去看她,又坐了下来,继续喝着酒,排解心中郁闷。
他征战在外,小娘却死在家中... ...
直到半个月后回家才得知消息。
他憎恨自己,未能在小娘最需要他的时候陪在身边,来不及尽孝。
回想着幼时跟小娘生活在这个院子里,似乎觉着小娘还未走远。
他想再陪陪小娘,不想再这里跟谢媛争吵。“你走吧。”
“姜清伦,你难受,我可以理解你。但是希望你明白,我心里不见得比你好受到哪儿去,我亲眼看着他们病死,亲自处理这一切,身为你的大娘子,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谢媛无法容忍姜清伦对她的忽视。
也许,叶小娘说得对。她不该纠结于过去的事情,让自己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姜清伦,等到你小娘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们和离吧,我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