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里,对着门外的人大叫。
“... ...让我抓了个现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娘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啊!我可什么都没做,我是冤枉的!”
陆司昀也对着门外“求饶”。
姜晏宁继续砸,继续骂。
桌上的碟子都砸干净了,转头奔着一旁的花瓶去了,抱起花瓶就要砸... ...
陆司昀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拦住。
从她手里接下了沉重的花瓶,唯恐她真伤了身子。自己则抱着花瓶冲着门口砸了过去,自顾自地嚷着,“娘子,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生气了——”
姜晏宁差点笑出来。
看到陆司昀向她疯狂递眼色,才努力压制住笑意,接着大喊。“我生气?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我怎么可能生气!说什么到庄子里陪我散心,你倒好,居然... ...居然找女人!”
陆司昀扶着她,让她做到凳子上休息,随后去搬屋里的瓷器,稀里哗啦地砸在地上。
“我没有啊!你... ...你这也太泼辣了,何时能讲点道理!传出去,岂不是让他们笑话吗?你还有些大娘子的样子吗!... ...”
谯大等人,在门口伸长了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就听到乒铃乓啷一顿摔打,动静之大,恐怕在院子外面就能听到。
又听着他们吵起来的那些话,心中得意。
转头却瞧见被绑在院里树上的四个外甥女,错愕至极,“这——”
挡在门前的春杏面不改色,“我家大娘子说了,下人不老实就得管教!让她们先在树上绑三天再说!不许给她们吃和喝,谁要是敢违背大娘子的意思,就等着一并受罚吧。”
“这如何是好!”
跟在谯大身后的人,正是谯大的小舅子。眼见自家女儿被如此折磨,心疼得厉害。
气道,“就算是姜家的女儿,也不能如此羞辱人吧?!”
说着,便要上前去解开绳子。
“我家大娘子还说了。”春杏不顾房里的动静,十分沉得住气。“想问问谯大管事的,这庄子可还姓姜吗?”
谯大脸色一变,急忙招呼自家那兄弟回来。
赔着笑脸向春杏说道,“这话怎么说的!这庄子自然姓姜。我们只是受先老太太的委托,帮忙打理姜家的庄子才是,姜家当然是主人... ...主人要惩罚下人,合情合理!”
春杏仰着脸,怒骂道。“既然如此,主人家处理事情,你们还要留下来听墙角吗!”
“... ...”谯大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憨憨笑道。“不敢,不敢... ...春杏姑娘,我们这不是担心大娘子和陆大人吗,怕他们... ...”
春杏翻起白眼。
“明白。”谯大煞有介事表态,“明白!我们这就走... ...要是有事,您吩咐就成。”
说着,回身的功夫眼神变得阴狠了许多,向着身后的人瞪了一眼。
原本还要有上前分辩的,被谯大这一眼瞪得不敢出声了。
谯大带头,领着所有人出了院子。
四个姐妹的亲爹舍不得亲闺女受罪,本想再求求情,怎料刚想同谯大开口,就见着了谯大眼底的怒气。
只好放弃,任由四个女儿被绑在树上受罚。
自己则跟在谯大的屁股后面,气愤离去。
一直等到他们走远了,春杏才打开门进屋。“好了好了,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