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姜晏宁不愿计较,也拦下了同样气头上的莲萃和春杏,另有打算。
陆司昀和百里岳去寻陶伯,打听水生和阿肆的事情了。
谯大这时候的突然出现,不免让她怀疑,是否听得了什么风声,趁着陆司昀不在,想要来试探的?
昨夜里,偷偷从后窗翻回房里的陆司昀便同她说过了。
谯大可能已经在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吵架了。
春杏骂道,“既然如此,还不赶紧把人带走?由着他在大娘子面前撒野,惊着了大娘子,你们通通等着受罚吧!”
“是,是!——小的这就把人带走。”谯大也不多说什么,招呼同来的人将寇二带走。“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回去,跑这儿来丢人现眼!... ...”
春杏听着,觉得谯大话里有话。
气不过正准备追上去问个清楚,他到底在揶揄谁呢,就被莲萃按住了。“春杏,别去了。”
春杏气鼓鼓地回过头来,“你们听听,他那话说的——”
明摆着就是在暗示她们!
“姑娘还有事情要处置,先别理会他。”莲萃瞧出了姜晏宁在打算些什么,于是走到了那女子的藏身之处,抬手瞧了瞧... ...“出来吧!”
说完,又回到了姜晏宁身边。
静等着那女子走出来... ...
那女子迟了一会儿,才从躲着的地方一点点挪出来。
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脸上乌青,嘴角还有血痕!
捂着手臂一步步挪到了姜晏宁的跟前,僵直着身子行了礼,“多谢大娘子的救命之恩... ...”
“你这都是他打的?”姜晏宁看着她的浑身伤痕,不禁皱了眉头。
想起寇二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便能想到他殴打女子时的样子... ...
顿时,心中一股不平油然而生。
“... ...既嫁给了他,便该随着他的。往日忍忍也就罢了,可今日... ...今日他冤奴家偷人,是往死了打的。奴家实在捱不住,这才逃了出来。”女子遮掩着脸上的伤痕,反倒更加明显了。“方才听那谯大管事的说,您是姜家的人,奴家青萍,见过——”
话音未落,身子一偏就倒了下去。
“诶!”春杏吓坏了,急忙上前搀扶,“你怎么了?”
青萍虚弱极了。“不碍事,不碍事的... ...休息一下就好了,奴家命贱,习惯了。”
莲萃瞧出些端倪,提起裙摆俯下身子,蹲在了青萍身边。
抓起她的手,只听她哎呦一声,不等青萍有反应,已经挽起了她的衣袖。
那白嫩的手臂上泛着一道道青紫淤痕。
实在是惨不忍睹!
莲萃回头看向自家姑娘,姜晏宁早已眉头紧锁。
如此一个弱女子被打成了这样... ...
“春杏,你先扶她到偏房休息一下。我让人去找大夫过来。”莲萃上手大概检查了一下青萍的伤势,实在不确定是否伤及内脏。
还是请个大夫来看一下更加保险。
“不必了,不必——”青萍一听说要请大夫却吓坏了,拼命挣扎。
莲萃劝她,“你伤得很重,万一打坏了哪里是一辈子的事情,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不行的!奴家逃出来已经惹怒了当家的,若把事情闹大,他会打死奴家的!”青萍显然是怕寇二因为这件事再动手打她。
“那... ...”莲萃也不知该怎么劝了,想帮她却无从下手。
“莲萃,由着她吧。”姜晏宁面上的怒意未退,可语气却冷淡了许多。
莲萃听得这话,也只好放弃。
“既然这样,你打算如何?还要回去那寇二的身边吗?”
“得回去的。”青萍遮掩着被打的伤势,委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