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同样性子的,彼此都能适应。
说不定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最好。
“然后呢?”她接着问。
去了这么半天,总不会就打听出来这么些消息吧?不然,还不如她让郭子敬去呢!
陆司昀润润嗓子接着说,“陶伯说了,他虽然只看到了和阿肆说话的人背影,但是可以确定,那个背影有些眼熟,应该是见过的。可自从阿肆出事后,那个人便再没有来过。”
“见过?”
姜晏宁想着,怎么觉得这种感觉那么奇怪呢?
见过的话……“是常见吗?”
“依着陶伯的说法,不是常见,但也见过一两次,觉着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了。”陆司昀也在琢磨这话。
见过,却又不常见。
说明这个人……
极有可能是平日里出入过庄子的京城中人,路过此地,曾偶然被陶伯遇上。
“我和陶伯询问过,姜家这平水庄私下里往来的达官贵胄可真不少。那谯大暗地里走动的关系不在少数,所以往来于平水庄的人也不少。”
陆司昀越发觉得,这件事越查越不对劲。
如果是从宁儿的祖母过世后,这平水庄就再无人打理,中间至少有二十多年,没有人过问平水庄的事情了。
庄子里藏的猫腻可能大了去的。
如今他也没了自信,一定查不出些什么。“宁儿……”
“嗯?”
姜晏宁刚刚还在想他说的话。
正在心里猜测,谁会是那个和阿肆碰面的人,这个人又为什么要见阿肆,他和阿肆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突然听到陆司昀叫她,就抬起了头。
可陆司昀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望着她,满是心事的样子。
姜晏宁不由得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如果最后查出——这些庄头背地里瞒着姜家,做了许多不利于姜家的事情... ...”
陆司昀缓缓道,虽是在问她,可心底里大概已经有了推断,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可他还是说了,“一旦声张就会对姜家、对你父兄不利,牵连襄南侯府受及牵连……你会怎么办?”
姜晏宁只听着,面色就逐渐失了光彩。
她明白陆司昀的意思。
也大概想到了,陆司昀问这话背后的目的。“是不能声张的?”
这么说,是这些人背地里干的事情,甚至不能送官查办了。
陆司昀点头。
“那便只有杀了。”姜晏宁压低了眉头,说道。“唯有死人,才最老实。”
如此,便不会成为家里人的威胁。
只是……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想到腹中的孩子,这孩子实在太弱了。
要是逼不得已得去除掉那些人的话,也不知道这杀气会不会影响了孩子。
正犹豫的时候,陆司昀一把拉住她的手。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好好养着身子,等我的消息就好。相信我——”
他既然知道了姜晏宁的态度,那么……
他不会让宁儿去做这些事的。
非到不得已的话——
哪怕,他再不认同宁儿的主意,也会替姜晏宁去解决掉这些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