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元晟来到惜春宴上,应付过诸位大人后,正与陆家的还有姜家的凑在一起说话。
庆幸今日姨母到底是来了——
义城县主从一侧慌慌张张、躲躲闪闪地过来,像是瞧见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幕,脸上还挂着惊慌和震撼。
立刻就吸引了人,向她投去关注。
“哎呦,我的玉佩呢?”她仿佛知道自己引起了注意,当着大家的面,猝不及防地惊呼道。
接着便有更多不明所以的人,向她看去。
不知道她又想搞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这位义城县主尽管入京时间不长,可惹出的事情却不少。
先前老王爷仗着各种关系,好不容易把她家女儿塞入宫中,事情还没定呢,她就俨然以陛下的岳母自居。仗势欺人,在京城里得罪了不少人。
但凡不主动巴结讨好她的,都被穿过小鞋。
后来她家女儿又被“堂而皇之”送出了宫,看热闹的可真不少!如今瞧着,她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又想着生事,巴不得找机会向她出口气呢。
“承砚,你去看看,她又想干什么。”太子没好气地瞥了义城县主一眼,让承砚上前去询问一下,免得怠慢了这位“不速之客”。
今日这样的时候,原本就没有给她发帖子,是她自己听话太子要为先皇后办什么惜春宴,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来了。
年过五旬的义城县主,竟在太子怀念先皇后的惜春宴上,穿着一身招摇的颜色。
站在人群里也是格外扎眼的存在。
承砚低了低头,揣着手走上前去询问,“义城县主,太子殿下问,可是出了何事?”
义城县主瞪了承砚一眼,对于承砚上前搭话,显得很不耐烦。
她看不起承砚,可此时——
也只有承砚上前问话。
为了把自己的戏演下去,她也只好放低了架子,跟承砚说道。“小公公,我的玉佩掉了。”
“原来是玉佩掉了,义城县主不必担心,您回想一下方才都去过何处,等下太子殿下自会派人前去替县主寻找的。”承砚语气温和,即使听出了义城县主的不悦,也还是不卑不亢一字一句地说道。
“去了何处?”这倒是正好问到了义城县主的心里,她装出惊慌之样,又说。“方才只去过花园,哎呀——不行!还是得让太子殿下尽快派人前去寻找,这晚了,万一让人拾去了可就糟了!”
承砚含笑微微欠身,回到太子跟前,把方才的对话学给了太子。
太子点点头,示意他去安排。
抬眼打量起陆家兄弟和姜家两位小舅舅的反应,总觉得义城县主这么动静,就只是为了一块丢失的玉佩,实在有些奇怪。
一块玉佩而已,义城县主今日这般打扮,可是没少花费。
怎会在意一块玉佩,甚至为了一块玉佩失了原本装出来的仪态... ...
承砚前去寻了几个附近的侍卫,安排他们,准备到花园里寻找义城县主丢失的玉佩。
姜清作问,“她今日带玉佩来了吗?”
其他人都未曾留意过,答不上来。
“好像带了吧。”元昭有些印象,“刚刚在那边,我还见着她和两个宫婢撞上,口中叫嚷着她的玉佩多么贵,那两个宫婢就算是赔上命也赔不起。”
是因这这件事,他才对义城县主的那块玉佩,留有些印象。
两个小宫婢什么都没说,还是被义城县主撞上的,却被平白一阵羞辱,临了还一人挨了义城县主一个耳光。
这般嚣张的人,竟敢在宫里打人。
印象自然深刻... ...
“好家伙,什么玉佩啊,比人的命还值钱?”陆喻泊都看不下去了,这也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