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好吃呢!
从姑姑身边溜了出去,钻到父亲和祖父中间,费劲挑起碗里那一块... ...
大口咬了下去。
“呕——”糊了满嘴的陆喻泊,想吐都吐不出来,充斥满嘴的奇怪味道,直冲天灵盖。又腥、又馊,发着一股似同胆汁的苦味,外面滑不溜丢,里面黏牙堵嗓子... ...
险些喘不过气,胀得脸都红了。
席间的人又忙着救他。
“以前只知道要命是形容,没想到竟是真的... ...”
一直到陆喻洲伸手进陆喻泊的嗓子眼里,将那面团抠了出来,陆喻泊干呕一声,吐了一地,朱小娘才后怕地捂着心口感叹。
接过二哥递来的茶水,陆喻泊漱了漱口。
这一次死里逃生后,整个人都沉默了不少... ...“这哪是长寿面啊,这是催命的面啊。”
“怎么会... ...”姜晏宁傻眼了。
当真是费心费力做的,本以为再怎么样也是能吃的,却不想,险些痛失一子。
国公爷不信邪,想着这面就算再难吃,它也是面,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非也要尝尝,秦大娘子没拉住,就见他试图从那一坨上夹下来一块不成,用力挑起整块,送到嘴边——
小小,小小小小... ...地咬了一点点。“咳,咳咳... ...宁儿,不行啊,公爹尽力了,实在是吃不下去啊!”
姜晏宁失落地看着他们。
“宁儿,你这面里,到底放了什么... ...外面滑啾啾的,里面还是生的,味道很奇怪。又腥、又馊,还有些苦。”国公爷叹了口气,实在没办法确切形容出那个滋味!
如同噩梦一般。
“怎么会呢?”姜晏宁仔细回想做长寿面的过程,并不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啊——对了!”春杏惨叫一声,想起来了,“大娘子说,面要好吃的话,得在揉面的时候就把味道调好,所以醒好的面里,又加了各种的盐巴、黄酒、腌笋、酱汁、老醋、熟油... ...”
听着春杏一一细数姜晏宁放进面里的调味,陆司昀的眉头越拧越紧巴。
好家伙,放这么多。
“而且,大娘子说要多放些... ...”春杏当时提醒过的。
可姜晏宁拿捏不好量,时而便会不小心就多些了。
“我想起来了!”迟迟未再开口的陆家姑母出声,她站起身来,瞧向姜晏宁,“你是——那个少年!”
众人齐齐回头,不明所以。
姜晏宁看着眼前的人有几分眼熟,刚想说这大概就是陆家姑母吧。
就看到陆文萱从座位上绕了过来,站到了姜晏宁面前,上下打量,欣喜至极。“没错,肯定没错!我认得出来... ...虽然跟那时相比,长大了些,样子也有些不一样了。但我认得出来,是你!”
“这,怎么个意思?”
国公爷也没听出来,嫁到溯州去的小妹,多年不曾回京。
怎么认识宁儿的?
而且听她说的... ...什么少年?!
“兄长,这便是我先前信中曾与你提到的,那年我送李彬的妹妹出嫁,一同去往郾城,半路上遇到山贼拦路抢劫!恰好遇到一个少年,单枪匹马,一个人就把那些山贼全给打趴下了。”陆文萱越说越激动,怎么能想到,当年匆匆见过一面的少年... ...
是女的?
如今,还是她侄媳妇?!
“... ...李家姑姑出嫁,那是... ...差不多十几年前了。”陆司昀隐约记得。
“是你和宁儿成婚的前一年!”国公爷想起来了。
“那不就是宁儿从西境回京的那年?”
秦大娘子算了下时间,瞧了瞧朱小娘,顿时明白过来。
只有姜晏宁蒙在鼓里,听得糊里糊涂。“什么... ...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