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各家女儿的情况,切实的考验一番——
陈明月特意设下了一场马球会,遍邀京中各位世家公子和姑娘。
姜晏宁久病初愈,难得心情大好,也带着家中子女赴了会。
姜汝瑛为了帮母亲搭这“擂台”,更是以硕江王妃的身份向各家送去了帖子。
硕江王和硕江王妃齐齐登场,衬得今日这场马球会格外的热闹。
姜晏宁和陈明月坐在一处,听着陈明月向她一个个介绍场上的年轻少女——
“那个,那个是工部尚书卫大人家的嫡长女,今年14岁,模样生的好,你瞧她在马背上那个架势... ...像不像你?我想着,要是我惟儿娶大娘子,也该是那样性子的。”
“年纪,倒是和惟儿差不多,可是不是... ...”姜晏宁瞧着,却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眼见那姑娘在球场上跋扈,输了球,心中不悦险些伤人。
陈明月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 ...也是,这输球赢球的不重要,品性更重要。可惜啊,我入京晚些,没有机会见着你在马背上赢球的风姿喽。”
实在是一大憾事,早就听姜清倬说过,他家宁儿可是从未输过球的。
“要不然,我现在下去打一场,让大嫂嫂瞧瞧?”姜晏宁半开玩笑说道。
“你可算了吧。”陈明月听着就笑了,伸手拍了拍她,倒不是担心她的身体撑不住,而是——“你堂堂骁定将军,别说是马背上打个球了,你若是下了场,谁人赢得了你。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姜晏宁被大嫂嫂哄得心花怒放。
如今这场上,都是年轻一辈活跃着了,回想起她上一次上场,似乎也很多年了。
“嫂嫂,大嫂嫂。”陆司遥来了。
“哎呦,我的祖宗呐!”陈明月打眼一瞧,险些惊出冷汗来,“你这身子... ...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安心在家里养着,千万别动了胎气嘛,你怎的是一点都不听话呢!”
姜家都已经知道她有身孕的事了,将她当个宝似的护着,唯恐有个闪失。
才一站定,陈明月便立刻让人给她备了软座,扶她小心坐下。
陆司遥瞧向姜晏宁,委屈巴巴地说起,“如今有了身孕,反倒不如从前自在了,走一步喘口气,都要被身边的人问上好几遍,嫂嫂不知道,我在屋子里都憋了好几天... ...正好听说今日有马球会,我就来看一看而已。”
“你不听大嫂嫂的话,小心到时候生个更调皮的出来,让你头疼!”
姜晏宁剥了颗葡萄,剃去了籽,塞进了陆司遥的嘴里。
陈明月听了也跟着笑,“再淘气,还能淘得过咱家五妹妹?”
“大嫂嫂怎么又拿我打趣。”姜晏宁回头表示不满,她刚刚可还替大嫂嫂说话呢,转眼间,怎么大嫂嫂又来说她了。细看陆司遥的肚子,“我瞧着,八成是个男孩。”
“可看司遥这面相,说不准儿跟五妹妹的第二胎一样,一口气生两个!”
陈明月忍不住打趣,这才几日的功夫,陆司遥的双下巴都出来了,一脸的福相。
让人觉着,定会是更好的消息。
“可别生两个,”姜晏宁一听,却立刻打断,十分有经验的向大嫂嫂和司遥说着,“要是生两个一模一样的,真的区分不出,以前阿呆和阿憨刚出生的时候,我瞧着阿呆像阿憨,瞧着阿憨像阿呆,这边喂了两遍水撑个大肚儿,那边渴得哇哇哭,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陈明月和陆司遥笑得合不拢嘴。
“那嫂嫂是怎么区分开的?”陆司遥很想知道。
“所以起了这乳名啊,一个呆,一个憨,稍稍一打量,不就能看出来了吗?... ...不过有时候,也看不出来,反正要罚就一块罚,总能罚到该罚的那个!”姜晏宁也有自己的一套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