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将东西收好,搬到永诚侯府,又盯着一群人将东西搬下来... ...
永诚侯府的宅子,比不得姜家,仅有姜家十分之一的大小,就连后院的花园都是一眼就望到头了。
不过对他们而言,这也算是自己的宅子了。
姜晏宁早些时候派了人过来帮忙装点,前前后后又送了不少摆设来,乍一看倒也不觉得多么寒酸,陆司遥心里已是满足了的。
她与身旁的姜清佑说起,“幼时我跟我小娘住在陆家那么个小院子里,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有自己的府邸。”
姜清佑听后多为心疼,瞥见她眼眸明亮,更是心酸,“你也累了好几天了,这些事情我盯着他们做就好,你先带着孩子回去休息吧。”
“那怎么能行。”陆司遥不愿,出门前大嫂嫂可是特意叮嘱过的,要她事事小心。
“大娘子,这个放在何处?”近身的女婢带人将装着佛像的箱子搬了过来,一路上十分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个放到主屋去... ...还是跟我来吧,都小心着些。”陆司遥放心不下,亲自领着她们朝主屋走去。
她一早就为佛像准备好了位置的。
看着他们将重达百斤的佛像,从箱子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在神案上,这才放心。
府里忙着搬家,乱糟糟的一团。
入了夜,好不容易才收拾了三四分,陆司遥倒也不急着去休息,照例到佛像前敬香。
“今日操劳一天了,早些休息吧。”姜清佑抱着孩子过来寻她。
她正敬着香,未多言,只侧目含怒瞪了他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直到把香插进了香炉了。“都与你说过了... ...”
回头瞧着特意搬来的佛像。
“今日搬家,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还没收拾清楚,也不知是不是灰大了... ...佛像上都蒙了尘... ...”说着,陆司遥上手,用沾了清水的帕子,小心为佛像擦拭。
姜清佑没办法,只得逗弄起儿子来。
“这是怎么弄的!”陆司遥大惊。
佛像的底座竟有一道浅浅裂开的痕迹!
见她慌了神儿,姜清佑连忙把儿子交给了乳母照顾,前来确认,就只见到佛像底座上一道小小痕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他怕司遥在意,故作平常地劝道,“这有什么的,一点而已,今日搬来这边人多手杂的,许是哪个手底下没轻重的不小心磕着了... ...没事儿,明个儿找工匠来补好就行了。还是早些去休... ...”
“不对!”陆司遥尤其在意,抚摸着底座上的痕迹,“他们将佛像放上去的时候,我分明检查过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怎么好端端的裂开了呢?”
“那... ...那说不好,是... ...那个搬东西的时候,重物落在了地上,这神案和地面震了下。以前我们在营中休息,若有大批敌军赶来,马蹄声落在地上,我们也能感觉到震的。”姜清佑连劝带拉,将她劝了过来,不然这一晚上都别想睡了。
她定要整夜牵挂着那尊佛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