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齐王府可能也参与了?之前的奏折中怎么没写到?现在为何又突然说齐王府可能参与?”
龙椅上,皇上一边翻着奏折一边问,下面,大理寺官员躬身回答道:“近几日臣等重新核查案件时,发现郑平的小厮曾经供认过,郑平的夫人之前曾劝说过郑平,言语之间是让他放过廖逸奇的意思。”
“于是臣等马上提审了郑平的夫人杨氏,据她所述,齐王妃曾经来找过她,让她劝郑平不要多管闲事,因着两人是表亲,再加上杨氏也担心郑平因此得罪忠勤侯,所以便应了。”
皇上将奏折放下,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此事朕自有打算。”
“是。”
等大理寺的官员退下,皇上冷哼一声,冷笑道:“这老三,手伸的越发长了。”
吴培抬头看向皇上,疑惑道:“奴才愚笨,竟不知此事与三殿下还有关系。”
皇上瞥了他一眼,道:“这齐王是谁,齐王妃又是什么人?就她那个泼皮样子,除了她那个女儿,谁能让她出面找人,但她那女儿可是对老三言听计从。”
“这”吴培很是惊讶,还有些不敢相信,“奴才听说齐王妃和忠勤侯夫人是本家,兴许是侯夫人上门去求的呢?”
“哼,她兴许是上门求了,但是朕不信老三没插手。”
毕竟撞死的只是一个平民,就算他兄长在太学念书,但是终究还只是个学生,能不能高中尚未可知,哪里能和当时的柱国公相比。
若是能因此卖柱国公一个好,那可就不一样了。
他这个儿子,心越发大了,上一次刚定了明月,转身就定了永宁侯府的女儿为侧妃,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怕因此失了永宁侯府的支持。
吴培在一旁低着头,余光看见皇上手指在缓缓的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
他垂下眼,心中暗暗思索着这位陛下的想法。
柱国公府被降为忠勤侯府之后,京城还没安静几日,就又有人来京兆府门前击鼓鸣冤。
有人前去看,但发现只是两名普通的老百姓,看着甚至比京城最穷苦的人还要穷苦,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叫高杨,是年前刚从外地调进京的官员,正好出了郑平的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高杨过往政绩考核又都优秀,皇上便下旨,由他接替京兆府尹这一职位。
他任职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审查过往的案件,结果今日就有人上门击鼓。
是一老一少两位男子,自称来自开阳,今日前来京兆尹府击鼓鸣冤,为的是状告文昌伯府贩卖私盐。
一时之间,满堂哗然,朝廷对贩盐管控的极为严格,都是由官府管控,再由各地设吏售卖。
对于售卖私盐的,一石以上施加极刑,两石以上,处以死刑。
这贩卖私盐可不是什么小事,高杨连忙让衙役将人带进来,细细审问,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两人原本是开阳的普通农户,家里世世代代种田。
但是他们那片的土地不知为何,种出来的庄稼一直不好,所以当地一直很是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