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萧文柔难产离世之后,她院子里的丫鬟嬷嬷死的死卖的卖,和如今的场景多相似。
楚慕倾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
落梅院。
安氏今日醒了之后,就发现身边的丫鬟换了,她冷声问道:“李嬷嬷和嫣红呢?”
那丫鬟是楚长松新调来服侍安氏的,闻言垂着头小声说:“姨娘,奴婢不知。”
之后不管安氏说什么,这丫鬟都是一问三不知,摆明了不会开口。
安氏意识到出了问题,于是不再问,只躺在床上静静的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侯爷。”
安氏抬头,瞧见楚长松正站在床前不远处,她一喜,立马向上扯了扯嘴角,声音虚弱道:“侯爷怎得现在来了,可用过晚膳了?”
楚长松摆摆手,示意丫鬟出去,然后也不出声,只静静的看着安氏,目光深邃,安氏被这目光看的脸上的笑都慢慢变得僵硬,她轻声问:“怎么了?侯爷怎么这般看我?”
楚长松往前走了两步,停在了窗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氏,又重复问了一遍昨日的问题:“月娘,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安氏顿了一下,微微扬唇,轻声说:“侯爷想问什么呢?”
楚长松叹了口气,随手从一旁拉过一把凳子,复又重新看向安氏:“月娘,你是否是怨我让你进府却又没能给你姨娘的身份,所以才急着用这种办法。”
安氏靠在床头,她闻言笑道:“侯爷说什么呢,这件事也是怪妾身那日突然不适晕倒,怨不了其它,况且能进府陪侯爷妾身已经心满意足了,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安氏说完半晌都没等到楚长松的动作,被子里的手不禁虚握成拳,她抬眼看向楚长松,却并没有从对方脸上看见以往她说出这种话之后会出现的疼惜。
楚长松什么都没说,只一双眸中幽深的仿佛浓重的墨,陪着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自认为足够了解他,但是此刻,她又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曾了解过她。
良久,楚长松终于开口:“月娘,孩子怎么怀上的先不提,但是你为什么要如此陷害淑慧,这样恶毒的事,怎么会出自你的手。”
那孩子就算是用偏方怀上的,就算注定活不下来,但是作为母亲,她又怎么忍心如此,难道只是想借此让自己处置淑慧吗?
他的月娘该是个善良,单纯的人,而不是现在这样拿腹中的孩子去算计陷害他人。
“侯爷在说什么呢?什么叫孩子怎么怀上的,孩子能怎么怀上,什么又叫妾身拿孩子陷害容妹妹,倒真是让妾身糊涂了。”安氏直直的盯着楚长松。
安氏此刻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楚长松竟然知道了,难怪李嬷嬷她们全都不见了,楚长松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明明天衣无缝,难不成是李嬷嬷和嫣红中有人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