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猛咳了几声,脸色涨红:“那个小贱人,要我说直接打死她一了百了,居然做出那样的事,自己不要脸面就算了,还累及家中姐妹。”
“我听着那日的事了,她估摸着就是怕回家遭罪,这才破罐子破摔,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事情坐实了,那贤王便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是要将她收回府的,只是她却不曾想过,她便是进了那贤王府,又能有什么活路。”镇国公老夫人叹气。
“也不怕姐姐你笑话,先前明惠香囊那事,便是她里应外合,我念着到底是侯府的骨肉,留了她一条命,想着远远的打发出去,谁成想这亲事还在商议,她便私下做出了这样的丑事,当真是同她那个娘一样寡廉鲜耻!”
镇国公老夫人听了之后皱起眉:“你糊涂啊,她既然早就做出了那样的事,当时将她送去庄子里也好,送去庵里也好,总之是要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也好过再留在家里惹是生非。”
“我自是想的,只是长松心疼她,又如何能同意,所以便想着寻个亲事将她嫁出去,谁成想她这般短的时间,又惹出了事端。”老夫人既是后悔又是无奈。
“哎,她如今在哪儿?”镇国公老夫人问道。
“她父亲气狠了,如今关在祠堂呢。”老夫人又看向楚慕倾,“你可要去瞧瞧?”
楚慕倾还未说话,镇国公老夫人就冷声道:“让明惠去做什么?平白脏了明惠的眼,昨日明惠那般劝阻,为了她被那端王妃冷嘲热讽,结果她不是依旧一意孤行,古往今来,有哪家嫡长女因着庶女受了这样的气的。”
老夫人瞧着楚慕倾眼眶微红,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连忙拉着楚慕倾的手,有些愧疚道:“是我气糊涂了,好孩子。”
说完又对镇国公老夫人说:“明惠是个好的,还希望你家里莫要因着此事牵连她。”
镇国公老夫人瞪了她一眼:“这还要你说,我那二儿媳不是个刻薄的人,心里有一杆秤,况且她也不是明惠正儿八经的婆婆,又如何能为难她,昨日我便让她约束下人了,必不会说些闲言碎语。”
“这便好。”
老夫人又想起了楚念一,恨道:“我只想一根绳子吊死了她,我永宁侯府的女儿名声便还在。”
如此传出去,也算是家风正了,容不下这样的女儿。
“我老婆子本不想插手此事,但是你如今身子这般,侯府又没有一个大夫人,便厚着脸皮说了。”镇国公老夫人顿了顿,“你将她吊死固然保全了名声,但是侯爷只怕是不同意的,毕竟是亲女儿,从前又那般疼宠。”
“他在朝堂之上如此敏锐,偏偏就是被那对母女蒙了心。”老夫人气的又咳了起来,等到顺了气,才说,“姐姐可还有别的法子?”
“是侯府的姑娘才会影响侯府的名声,可她不过是一个出生不知的外室女罢了,又如何能说是侯府的女儿,侯府心善才给了她一口饭吃,她不知感恩便罢了,还做出这样的丑事,直接剃了头发,送去做姑子便是了。”
老夫人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姐姐说的有理,她如何说是我家的姑娘,我永宁侯府家风严正,前有贵妃娘娘,后有明惠,谁不是满京城夸赞的女儿,她这样的,又如何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