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小友手下留情，万事好商量。”白家祠堂大门中央出现了一个身穿纹了山川琉璃云锦衣，手拿一枚龙头拐杖，更是头戴软纱唐巾，腰系文武双穗条；足下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其装扮颇为惊人的老人，看其模样，应该是白家过去某一代家主。

陈述见到这有些不伦不类，穿搭看起来似乎没有那种恰当感，像是狐假虎威。更有些惊讶，这家伙的灵魂怎么能活那么久？看起来至少有千年岁月了。倒没有立刻发声，他要观察观察。

更因为旁边的女神先发声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这样还活着，那看来是我对你不好啊！你要让你的后辈这么欺辱我？”

老人听着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一幕幕，拿起手上的龙头拐杖重重朝已经看起来痴呆的白天才灵魂打了过去。

“畜生，你怎么敢！”

“啊！疼！白天生，我可是你的哥哥！”白天才的灵魂被这一击打得几乎魂飞魄散，过了好一会才怨恨的看了一下陈述，转身咆哮道。

“曾经第一世是，现在不是。”

老人的龙头拐杖化做了一条小龙，直接缠住了白天才的灵魂之躯，使其闭嘴。

陈述则是像看热闹的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有说，这，挺好的。

这边名叫白天生的老人双手朝女神一拱，低着头小声道：“伟大的人类之母，我的崇高且敬爱的女神，我很遗憾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我无法去阻止。因为有一股力量阻止我这么做，只有当那个少年打破了这个祠堂内的禁制。

我才从朦胧的世界中回来，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一眼千年，竟然能见到如此荒诞的一幕。如果不是心中有所顾虑，我早就已经大义灭亲了。”

“顾虑？你在顾虑什么？顾虑他白天才无法千年之后把你复活，还是说你在我这面前说的调皮的话，只是因为我现在的实力无法做主。”女神的声音有些激动，她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委屈。

“白天生，要是没有我们的帮助，我的帮助，你们白家能有这么大的辉煌？你还可以活过千年，见到这样的世界。如果没有我，那个时候的你只是战场之上一个刀下亡魂罢了！”

“天生明白，伟大的人类之母之爱。错已经犯下，无论说再多遍依然无法去改变这一幕。白天才任您处置，我也是，只是，我希望您可以看在白家对您千年至今香火不绝的份上，在这个大争之世，给白家留些东西，不用多，能到达起步线就可以。

人也不用多，一家就可，是龙是虫，皆看天定。我们白家从不会背叛天意，世代如此！

为此，白家，白天生愿付出代价，一切代价。”白天生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连陈述都有些感动。这话讲的，真皆看天地，对面的家伙基本上就是天的一半化身，说来说去还是在人家的一念之间。这话讲了跟没讲一样。

女神没有说话，她听明白了白天生的话，有“人”在当幕后黑手。这点，她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就另一回事。

想了想，她看向了陈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