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一声道音于众妖心中响起，只见一条银龙于半空中盘旋，整片空间仿佛在某一刻凝结了。发生于空间内的爆炸开始“暂停”。

妖皇的神魂飞速到达几位自动神魂爆炸的妖族长老旁边，神情极其严肃的进行控制，在空中搜集信息，简单固定灵魂最后的灵光。

“白宇长老说的对！妖皇，我于清醒中沉沦，当我清醒时已经无法挣脱深渊！妖皇小心！”一位羊首人身的长老拼尽了最后一丝神魂，诉说了最后的遗言。

妖皇面无表情一个闪烁，出现在另一个长老身前，鸡首人身长老神魂已经开始涣散，他见到妖皇出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平静的指了指自己神魂中心那一缕正在缓缓消失的黑雾，比划了一下妖族的手势，左手向上。

“妖族万岁！”

“妖皇，我是与人类三大家族合作，他们与我们一样，于清醒中沉沦，剩下的那些同胞都在汪家秘库。”

“妖皇，我从没有背叛妖族，小心牧黑长老，但是他也为了妖族。”

……

一个闪烁，妖皇到达了，神魂只剩下了最后一缕的白宇身前。此刻的妖皇神魂已经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缝，他快撑不住了。

白宇显然也明白，他朝妖皇挥了挥手，在妖皇神色大变中，竟然勾连了所有爆炸长老们的神魂，将其连接在一起，冲向了妖皇。

“妖皇，相信我，别抵抗，这是我们与“那”第一次接触时的感觉。希望可以对你有所帮助。”

妖皇看着向他袭来的白雾，没有抵抗，彻底融入了其中。

“咚——”神魂像是被无形的风所吹拂，下一秒妖皇便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无法认真记忆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在无尽的浩瀚之海中，有一条小小银龙，在这一刻沉没，他被吞下去了。

妖皇不停施展自己的术法，呼唤无尽的先祖，失败，失败，他被与世隔绝了。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看见了有一道门出现在他面前。门开了，他走了进去，接着他面色大变，他看见了那一个空间内，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你好，妖皇牧清，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了。”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妖皇便发现那个“妖皇”替他走了出去，而他则是被留在了房间内。

……

许久，许久，门开了。此时妖皇已经满脸狰狞，他的瞳孔中已经毫无理智，见到这个门开，便径直冲上前去，在疯狂的嘶吼中，开始把他面前所感受到的所有事物，尽数撕碎吞下。一直到他渐渐的感觉到了有些许的不对。

蓦然间他抬起头他看见了让他极其错愕的一幕，他瞳孔中的理智开始恢复。

“白长老，风长老，林长老，……你们，我。”妖皇开始说不出话了，因为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他自己做了什么，他的双手第一次沾满了血腥，那是同胞的血。

“牧清，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这个名字了，你不需要去担心。这算是我们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我知道你心中承担的责任真的很大。你想了太多的东西，你总是想着如何的去更好为妖族复兴而去谋划。

你不停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不停的去做这每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却有太多太多的妖族不理解你的行为，包括曾经的我也一样。好在还不算太晚。我很遗憾，曾经的我们给你造成了太多的麻烦。过去发生的，已经无法去弥补。

我只能说接下来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我们都不会怨恨你。这是我们的意愿，努力的去变得更强吧。以更强大的自己展示在世间面前。”

声音停止了，妖皇最后只见到了那个笑容，笑容中带着解脱，白雾再次包裹了牧清神魂。

“轰！”也就是在这一刻，妖皇牧清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柔……沉没在无尽海的银龙睁开了龙瞳，他看见了光，再次恢复了一切，冲出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