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铺子里有红果儿,小五还是高兴地道谢!这可是铺子的大恩人,天晓得自己还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人得罪了,幸好覃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才有了后来他们将陈记啪啪啪打脸,哎呀,真是大快人心呐!
辞别小五,覃三娘带着大娃儿从后门出了铺子。
二人看不到的角落,一双眼睛盯着他们渐渐走远……
陈记糕点坊,陈虞山一张脸上阴云密布,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戾气都快要兜不住了!
他谋算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成了,想不到对方竟然还能来个咸鱼翻身!真真是气煞人也。
一会儿,管家急匆匆走到厅堂,抱拳道,“东家,司记那边有消息了!”
“哦?说来听听,这大半个月都报告了多少个消息了?就没见你们找到什么正经的线索!”陈虞山冷冷地说道。
作为熟悉他的管家,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山雨欲来的先兆呢!东家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最恨就是手底下人办事不利。
“咱们的人今日在司记糕点坊后院,看到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半大孩子出来,看起来对于那里十分熟悉,而且那店里的伙计小五,也就是司礼荏的小厮亲自送她们出来的,看起来很是尊敬。”
管家偷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色,接着说道,“从那那妇人的穿着来看,就是一普通村妇,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并不是和县哪户人家的当家娘子。”
说来,司礼荏虽然是庶子,但是在这和县地界儿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且不说他家族当中还有拐着弯儿的亲戚在朝中为官,就是他自己也是个擅长经营的,这些年累积了不少财富,且素有乐善好施的名头,寻常的农妇确实入不了他的眼,而那小厮也不会如此热情妥帖,甚至连前头的生意都顾不得了!
“然后呢,查到这妇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了吗?”陈虞山质问,仔细一思索,确实有不合常理的地方。
“回东家,说来也是奇怪,还没出城门,这妇人似乎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带着咱们的人绕起了圈圈儿。
不多时,竟然连人带车通通不见了踪影,咱们可是派出了不少人呢!”
想到这一点儿,管家也非常纳闷,这简直无异于凭空蒸发了,现在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要知道,这和县总共也没有多大,东西南北共四条大街,那妇人驾驶着马车,只能在大街上行走,小巷是万万进不去的,可是他们十几个人,在大街的两头儿都查找堵截过,硬是没有发现马车的影儿!?
听到此处,陈虞山也面露疑惑,自家奴才的情况他算是了解的,这些年他没有少训练这些人,何况只是执行跟踪的任务,不算是什么有难度的任务,还是在和县这样小的地界儿。所以……那妇人不是个简单的,又或者是有人在后头相助!
可是司礼荏现如今去了外地,照理说也不会参与,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性比较大的,就是那妇人有点儿门道儿!
那妇人的马车是往城门方向的?想通了这一点儿,陈虞山交代,“从今儿起,司记铺子那边再多加两个人盯梢儿,其他人则是去城门口蹲守,特别是对于驾驶马车的过往行人注意点儿!”
司记能起死回生,必然有人相助,令他一年来的心血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