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记也出了和他们一样的点心,小五年前便听说了,当时还担心被抢了生意,东家说覃娘子是个有信誉的,定然不会将方子倒卖,让他放心且好。果然,这陈记还是栽了跟头!简直是大快人心!
一身男子衣衫的覃三娘掩在人群里,并没有引起小五的注意,这说明自己的装扮还比较成功。
直到她走到跟前,小五才猛地一惊,又见覃三娘朝他使了个眼色,便又不动声色地继续招待顾客,让有别的需求的顾客去里面自选!
司记糕点铺按照她的建议,将卖货、挑选的区域分开,销量大的糕点,便在靠近街道的位置开设了一个类似现代柜台的台面儿,专门用来对外销售。至于想买蜜饯、果子和瓜子等其他零食的顾客,可以去里面自行挑选,最后上称结款就完了。
覃三娘状似无意地走了几圈儿,便由小伙计引着,掀开珠帘儿进了后院。
厅堂外,司礼荏已经等候多时了!
“覃娘子,您怎得这幅打扮?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见到覃三娘一身男装,司礼荏惊讶地问道,片刻之后便想通了关节,“赶紧里面请!”
待覃三娘坐定,小伙计上了茶水,他才沉声道,“覃娘子,莫非是司记给你带来了麻烦?陈记那边盯上你了?”
陈记到底是什么来头?司礼荏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来,就像是凭空在和县出现了一般!
陈记的掌柜陈虞山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但是做事老道,手段狠辣,竟能打通衙门的关系!
司家在江州影响力颇大,虽然他乃是一届庶子,但在这和县,想要一手遮天也不无可能!
之所以不这样做,一来是性格使然,他自来就是个宽厚的性格。二来司礼荏是想踏踏实实做生意的,阴谋诡计或是可以用,但是打通官府的路子专门以黑手吃黑的手段吞并同行,他是不屑干的!
而这陈虞山却是此中高手,来和县两年,愣是把城里说的出名字的糕坊全都收购了!还是低于市场一半的价格,不少的老朋友被他逼得家破人亡,来找他诉苦的也不少?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略施钱财助他们去乡下安家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覃三娘也是愤然,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个不道德的混蛋,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为嘛不把他给收了,省的在这里祸害人!
她这么一说,司礼荏苦笑一声,道,“覃娘子也莫要生气,这陈虞山也是个能耐的,据说后台很大。在下不才,衙门也是认得几个人,那熟人便是如此对我说的,这人的后台估计是我司家本家也不敢得罪的,若是有一天真的对上, 还是要避让的!
只是,我不服呀!我少年时代便过得非常辛苦,好不容易出来做了生意,也算是得了年景好的红利,这生意着实做的不错!除了这糕点坊,不打仗的那些年,我还贩卖过货物,挣了些钱。只是这几年都用来撑着这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