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贼婆娘,教着你儿子干这么缺德的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刘梅香气的跳脚,直冲着冬瓜娘俩冲过来。
旁边的几个妇人连忙将她拦了下来,都是乡里乡亲的,总不能见她们真的扭打在一起。
何况,那冬瓜娘自来就是个柔弱的,风一吹就能倒下,反观刘梅香却是五大三粗的,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且她们心里也想着,冬瓜八成是不会说谎的,那孩子虽然脾气怪异,却不是个满嘴跑车的。
陈升看到这边快乱成了一锅粥,一股气直冲脑门儿!他也觉得这事儿跟栓子爹可能脱不开关系!那就是个混子!这几日竟然不知道他回了乡!他还以为他仍在县城里闲逛呢!
“都给我住手!”
听到里正一声吼,众妇人都赶紧送了手,刘梅香哭嚎的声音也小了不少,嘴上还是不服气,
“里正阿叔,您可得给我男人做主,他昨日才刚回家,今早上便一直在家里睡觉呢!哪里有功夫去干这事儿?
再说了,这样做对他有啥好处?我们跟锁头家也没啥冤仇啊!这不是冤枉人嘛!
里正,您可不能是非不分呀!那冬瓜还是个孩子哩,您可不能听他胡咧咧啊……啊呀, 我的命可真苦呀!”……
刘梅香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在袖子上,那模样儿,除了恶心还真是有几分凄惨。
“冬瓜是吧?你过来跟婶子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栓子爹的,另外那时天已经有些擦黑了,你怎么确定那就是栓子爹?”
覃三娘微屈了腿,在冬瓜跟前站定,视线正好与他的双眼齐平。
冬瓜的眼神儿正巧与她平视,见她语气温柔,显然相信自己,便鼓起勇气说道,
“我是酉时初左右去挑水的,等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栓子爹从锁头哥家的墙头探出身子来,我认识他,我确定就是他!婶子,你要相信我!”
何英远眉头微皱,这只是少年的一面之词,没有实际证据,是不能说明那人就是栓子爹的。不过,不管是不是,他都能问的出来,挥手喊了罗欢过来……
“看看,看看,这熊孩子只是看到那人像我男人,有啥证据吗?官府不还讲究个证据吗?我告诉你,你们可别诬赖人,若是惹急了我,我就去告状,那让青天大老爷还我们公道!”刘梅香似乎是找到了漏洞,拍拍屁股站起来,趾高气昂地像是打了胜仗的母鸡。
覃三娘不理她,接着询问道,“冬瓜,你跟我说说,当时那人穿着什么衣服?另外他是在哪儿翻的墙头?带我过去看看。”
“栓子爹就穿着平日里的那件灰色棉袄,那芦花儿都露出来了,我哪儿能认错!
就是在那处翻墙出来的,从我家门边刚好能看到,我带您过去瞧瞧!”冬瓜一边指着位置一边往前走去。
覃三娘等众人便跟着他一块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