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虞山头也未抬,古怪地笑道,“呵,急什么?主上说了,咱们现在是商人,不是土匪!再说了,主上现在不着急,定然有他的缘由,咱们只需按吩咐照做就可以。他老人家的心思,岂是我等能猜测到的呢!?”
至于上头的人怎么想,陈虞山不知道,但是他们想让自己成为安插在距离江州最近的一把利剑,他是明白的。
还好,主上依然对他信任有加,那么他便不能辜负主上的信任,最重要的是,若真的能一跃成为江州首富,可是好事一桩呢!干他们这一行的,就算是想金盆洗手,也得有足够的本钱不是?
之前,江州首富柳家,老家不就是和县的?司礼荏买的那个宅子,就是他们家的祖宅,说来巧了,柳家最初也是做的酒的买卖发家的!
陈虞山内心雀跃,柳家能做到的事儿,没道理他做不到!
覃三娘趴在屋顶,也不敢大动,生怕这屋顶的瓦片有反骨,若是噼里啪啦掉下去,那可就麻烦了!那王来顺也是身怀功夫的!
自己的体重也不算是弱柳扶风,而且如今她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就比如此刻,她的手都要僵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那瓦片啪嗒一声竟然歪到了一边……
听到声音,陈虞山喊了一声,“是谁在那里?”
王来顺迅速出了院子跳上墙头往这边张望,多亏了覃三娘有空间,瞬间闪到空间里,同时又迅速地将猫扔了出来。
那只猫也是给力的,突然就“喵”了几声,踩着那歪倒的瓦片轻巧地跳来跳去。
一看竟然是只野猫,王来顺骂了一句“晦气!”,又急忙去跟陈虞山禀报,想来这周围野猫比较多,两人便未再追究,可终究也没再说别的事情,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覃三娘确定那会功夫的已经走远了,这才悄悄地下了房顶。
这一顿偷听,唯一的消息就是陈虞山打算开个酒馆,霸占和县的市场份额,做到一家独大,话里话外也有更大的野心。
试想,若是有一天他成了和县的商会头头儿,说话的分量便会大大增强,对于和县商场上甚至是政治上的影响力也会大大增强,虽然不知道这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迷魂药,但总归不是好水儿,而覃三娘自己也想着要做酒的生意,她们已经在和县定居,去别的地方卖酒也不合适,这事儿还要仔细琢磨一番才好。
好消息也不是没有,陈虞山目前忙着其他的事情,那么糕点这块儿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他们可以放开手好好干,若是能通过这次生辰宴跟县里大人搭上关系,以后在和县也算是有那么一丢丢的靠山了!
覃三娘鄙视自己,但也无法,毕竟入乡随俗吗?想要全家人过得好,就要如此算计一番,否则就算是自己以后能够挣大钱,没有靠山,也只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