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是覃娘子说的,那咱们就试试看。咱们家不也有亩水田吗?”何英远说道。
“嗯是的,不过夫君,你怎得关心起庄稼地里的事儿了?”廖红英笑眯眯地问到,以往他们夫妻的关系也不错,但总归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算是相敬如宾吧。现如今,许是患难与共的缘故,也多了几分默契和宽和,她倒是敢跟他开玩笑了!
“哎,许是经历了腹中空空的感觉,再也不想挨饿了吧?能多点儿粮食怎么都是好事。”何英远也不生气,耐心地和她解释。
廖红英点头,之前他们一家差点儿在路上饿死,若不是运气好,遇上覃三娘,根本活不下来,一想到自己可爱的儿子们都要被饿死,每当午夜梦回,还是一阵心悸。好在看到他们都安稳地睡在一旁,这才能心安。
“夫君,三娘帮我们良多。如今她打算做买卖,也会带着咱们这些人,这是变相地提携咱们呢!你不是说要好好准备科举吗?虽然学堂那边也很重要,可也得花点儿心思温书啊。”平日里,廖红英从来没有在他学习考试这些事儿上多说什么,那天覃三娘说的话,她也是听到心里去了,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说出来。
自从来了十里沟,虽说生活上处处舒心,可自家夫君似乎变得不那么上进了,以往最少一天两个时辰的温书时间,现在被压缩到一个时辰左右,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学堂里授课。
虽然她也认为教书育人是一项事业,可现在她也能挣钱了,还是要读书科举才能出人头地,若何英远是个愚笨的,她也便不说什么了,可显然夫君不是这样的,能考中案首的人岂能是愚笨的?跟这两字儿半点儿都沾不上边好吧?
何英远点点头,拉住她的手,安慰,“红英,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只是现如今天下大乱,这世道也不知何时才能安定,大比说不定也会推后。
虽说平日里,我都在教书育人,但大道理其实都在最基础的书本之中,教学生与我科举而言,并不是冲突的。你说的我都晓得,心里也有数,你不必担心!我定然会给你挣个诰命出来!”
听到他说心里有数,廖红英的心就放下了,她就说嘛,夫君怎么可能像毛头小儿一般莽撞,至于诰命什么的,她才不敢奢求。只是她知晓他的抱负,肯定不会想拘泥于方寸之间,这才有些担心,若是以后科举不中,会不会使得他郁郁寡欢。
“那我就等着你给我挣个诰命回来了!”廖红英也促狭地说道,现如今她是真的放心了!
“哎,覃娘子这么有本事的人,还如此的心善,也不知道当初那王家是怎么想的,竟然能把他们母子扔下?”廖红英不解地喃喃自语。
这事儿,不光是她想过,何英远也早就有所怀疑,这王家人若是良善的,自然是不会将儿媳和孙子抛下,若不是那良善的,也不应该把他们抛下呀,毕竟覃三娘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收益,武力值高又能赚钱,说是招财猫也没人质疑吧?难道说里面还有什么内情?或者是覃三娘将他们抛弃了也说不定?那这家人得多造孽呀!
“这点儿我也想不清楚,实在是让人费解。”何英远摇摇头,真的想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