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谢你的提醒,不管怎么说,那人如今成了侧妃,虽然是小妾,可那也是王爷的妾室呀,想要整死我们会很容易的,我以后都会绕道走。不过这镇南王应该不会来江州吧?”覃三娘不懂这些事情,不过她知道但凡是王爷,都会有自己的封地,没有紧急的事情,也不可随意离开自己的封地,这是规矩。
“当然不会,但因为皇帝到了临安城,几个王爷入秋之后都要去朝拜。趁此机会,镇南王会一并带谢家女离开,这一来二去,也要在江州呆上一段儿时间。”
总之,蓝耀心里总觉得,镇南王来江州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但即使他想破了脑袋还是猜不出来,他已经给父亲和哥哥们去了家书,这些事儿就让他们操心去吧,自己还是做个富商比较实在。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能走就行!”覃三娘顺了口气。心里打定主意,得嘞,等到入了秋,她便不再来江州了,就算是谢雨燕想找她的麻烦也找不到,熬到她走了没什么难度。以后的日子,她料定这谢雨燕也过不好,哎,倒是有些同情她了怎么办?
看到覃三娘的样子,蓝耀也知道她心里有数了,该躲的时候还是要躲躲的。镇南王生性暴戾,跟他对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倒不是真的担忧覃三娘的安危,只是自己的锦绣楼才刚刚有起色,离不开覃三娘的设计,另外,若是让那庶女添油加醋,知道锦绣楼与覃三娘的关系…总之,蓝耀不想节外生枝。
怀着不同心思寒暄一番,覃三娘出了锦绣楼的大门,往家中去了。
刚刚蓝耀也说了,抹额的生意暂时先告一段落,主要原因自然是如今各家铺子里,都有抹额在售卖,就算是街边的小铺都开始卖这东西了!
虽然廖红英和吴春花的抹额,在设计上较为新颖,但天下从来都不缺心思灵巧之人,何况,抹额毕竟属于私密之物,回过味儿来之后,大户人家的女郎都可以在家中自己做了,哪里会轻易出来买。
这点儿,覃三娘早就想到了,之前也已经和廖红英等人打好了预防针,二人心里也明白的很,几天前已经将手头的活计停下来,反正家里要更加忙碌了,正好能够帮忙。
虽然蓝耀说的很隐晦,冬天再合作暖耳和手套的生意,不过那两样东西也不是什么秘密,今年冬天想必大街小巷都有了。
覃三娘笑说,农人们也开始忙碌了,马上就要播种了,确实没有时间再做针线了,而且,虽然这活儿挣钱,但对于她们这等泥腿子来说,地里的收成要更加重要。况且,生意这事儿,虽然不乏人情,但也没有硬贴的道理。
见覃三娘的语气诚恳,蓝耀倒是松了口气,心里的一抹歉意也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