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贤内助,杨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虽然她喜欢钱,但也知道没有权是不行的,自古以来权钱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哪一样儿都不成!
高县令的未来就是自己过好下半辈子的资本,否则光有钱但保不住,有什么用呢?
“夫人说笑了,我可是良民,最是胆小不过了,那等作奸犯科之事,别说是干了,连沾边都是不敢的!
如夫人所知,我本就是个村妇,而且是刚从北边逃难过来的,想在此处安身立命的小妇人,可这和县商场表面平静,内里却是风起云涌。
实不相瞒,上次贵千金生辰宴,咱们店里呈送的生辰蛋糕就差点儿被人给弄坏了!哎,这可吓坏了司大哥和舍弟!如此一来,民妇也惴惴不安,遂希望夫人这边虽然用不着咱们供货了,但还是能对外宣称咱们之间还有生意关系,省的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虎视眈眈。”
覃三娘说的言辞切切,她早就算计过,这些点心放到北方市场,被仿制出来只是早晚的事儿,还不如提早将方子送给杨氏,这样还能得个人情。否则,她这种没有背景的小商贩,想在和县安身立命,还真是不容易。
这会儿,杨氏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人家打的是这个算盘,利用自己的名声和威望,护佑她们店铺安全。
这算不得什么,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合理的要求。
“哎呀,这哪儿有什么难的?如此倒是我占了便宜了!再说咱们之间,本不就是合作的关系嘛?你说是也不是?”杨氏笑眯眯地说道,一语双关。
“夫人说的是,是民妇着相了!”覃三娘起身行礼,说道。
说完,覃三娘便将之前准备好的方子呈给杨氏,后者自然是乐呵呵地收下了。
杨氏捏了捏衣袖里的方子,甚是快慰,又见覃三娘将礼盒呈上来。
“夫人,这是我们店里准备上新的点心和果脯,先请您尝尝。”
“好,你们店里的东西定然好吃。你且放心,咱们的合作关系自然会在和县的商圈儿里传开,到时候自然不会有人欺负你。”杨氏神色笃定地说道。心里却想着竟然有人敢在她爱女的生辰宴上动手脚,真是好大的胆子!看不起谁呢!这事儿她必然得查探一番。
覃三娘高高兴兴地出了府,今天真呀真高兴!
既找了个同盟,又给陈虞山那厮上了点儿眼药水,哎呀,快哉!自己终于可以撩开膀子加油干了!
翌日,烟雨阁,陈虞山可不知道自己被人给恨上了,对方还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县令夫人,这会儿正悠哉地听曲儿。
只是,难得的好心情,少顷便被进来汇报的下人给打断了。
“东家,司记如今的掌柜是个妇人,好像姓覃,伙计们都喊她覃娘子。至于是什么来路,还不是很清楚,那人很是神秘。如意糕坊如今的生意不差,据说以前的师傅都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