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也该娶妻生子了,跟年纪大些的大哥大叔也没啥好聊的,跟年纪小的吧,也玩不到一起去,去镇上做工的话,人家也不收他们这样的,就算是收了给的工钱也不多,好了也就是成年人的一半。
所以,他们平日都跟在自家的爹娘后面种地,农闲的时候正愁没事儿干呢!
听到王伯谨喊他们过去做活儿,那还有啥好说的,赶紧地吧!他们可是没少听别人说,王伯谨家的工钱给的贼高!若是能去干活挣工钱,比在家里听着老娘唠叨好呀!
心里有了期盼,又都是勤快的,两人做工也十分卖力,在他们看来,这活儿根本就不累,又不是让他们徒手碾碎,而是给配了那种小型的石头磨盘,对常年做活的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时间一晃而过,一个月后,作坊已经开始正常运转,连高粱酒也已经开始进入酿制过程了。
前些日子,廖红英便制作了许多酒曲,这个时节制作出的酒曲是最好的。
覃三娘思前想后,将手头几个制作酒曲的方法筛选了 一番,最终确定制作麸曲。
麸曲的制作周期短,出酒率高,节约粮食,唯一的缺点是只适合制作中低档次白酒的酿制。但对于现下来说,就算是低档次的白酒也是好酒了,何况依方子制作出来的白酒,最少也是中档次的。
除此之外,她自己还制作了些小曲,这种酒曲也称为药酒药、白曲,是用米粉或者米糠为原料,添加少量的中草药或者辣蓼粉,控制温度和湿度的条件小培养而成。因为做法相对麸曲要精细很多,故而也用于制作一些高档的白酒。
酒坊的事务除了覃三娘自己,主要由廖红英来主持,她已经知道,自家夫君在酒坊这便入了股,所以也万分上心!
廖红英本就是商户之女,所以对于这种赚钱做买卖这事儿不光是不反感,反而十分兴奋,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从没有过的光彩。
最初知道自家入股,还是从丈夫嘴里听说的。
何英远虽然是个大男子主义,但也必须同她这个枕边人说一声儿。近来自家夫人变化不可谓不大,最明显的就是独立自主了,整个人也更加自信,所以在跟她沟通之前,何英远竟然还莫名觉得有点不自然。
廖红英静静地听他说完,之后便默了默,询问家里的钱是不是都投上了?之前他们借了二百多两银子,本打算用来安家落户的,没想到根本没有用上,跟着覃三娘在后头捡钱简直太开心。
得知丈夫竟然将二百两银子都投上了,非但没有怪他,反而眉开眼笑,夸赞他英明神武!
何英远点点头,心想,何止是那二百两银子,他可是投了足足一千两,承包了所有的原料费用。
当然,他自己知道,这是覃三娘要故意同他捆绑的,但他非但没有被算计的不适,反而觉得这妇人确实是个有魄力的。相信他以秀才之身定然能出人头地,也莫名为他增加了动力。
他心里清楚,单靠覃三娘自己财力加上这醉红尘的绝佳口感,想要在江南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根本不是难事儿。
但是他也想让覃三娘知道,这笔买卖她着实不亏,因为未来的自己,有能力让覃家酒在整个大盛遍地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