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山点点头,心下也懊恼起来,八成是最近先入为主,被木春等人灌输了太多有关陈记的恶劣事件,反而让他畏首畏尾起来。
“东家说的对,回避不是办法,是我着相了。”曹文山拱手说道。
覃三娘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曹账房也不必这般,只需记得咱们如意的招牌会越来越响,到了响彻八方之时,你们呀,就不再这般会畏首畏尾了。可在此之前,必然要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
另外,咱们不惹事儿,也不怕事儿!所以你也不要担心别人使什么下作手段,若真的技不如人,咱们也输得心服口服,不必自责,毕竟天外有天。若是有人耍什么坏心眼子,我会努力给大伙儿保驾护航。”
曹文山同大娃几个神色一凛,似是被注入了万千力量,他们如意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
也正是在此时,曹文山才发觉,覃三娘竟然像是个驰骋商场游刃有余的大东家,这种气度真的非凡人可比。
卢松此时也豪情万丈,隐约记得,他阿爷阿奶希望他成为一个有想法的人,小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是想法和坚持,如今他好像明白了,跟着大娃哥一起好好干,让如意的招牌响彻大盛,到时候他若能走南闯北,名号响亮,他家人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人海茫茫,卢松也懊恼过,也失望过,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可若是那般无头无脑地去找,还不如站到高处,让阿爷他们能够看到自己,这样不是更好?
从此,卢松的目标便是当好大娃的护卫和管家,并以此为终身奋斗的目标。
多年以后,当卢松真的能被众人称为大管家的那一刻,回首一望,似乎就是在此刻,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不多时,一位身着锦缎长袍、十分富态中年男子,在牙人的引领下进到店里。
那中年男子微微扶着突出的肚子,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许是来的匆忙,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儿。
知道有人买自己的铺子,孙德业还感到很惊奇,毕竟他的条件也挺苛刻,这铺子挂出去半年了,根本无人问津。
往前扫了一眼,便看到曹文山站在那里,仔细一瞧,哎呦,这不是如意糕坊的账房吗?他家的老爷子和小祖宗都喜欢如意糕坊的糕点,为了抢购生辰蛋糕,他可是亲自出马了。等吃到嘴里,才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那味道真是好!可惜买起来太困难了!
孙德业可是如意糕坊的老顾客,无他,纯属为了气死陈记这帮混蛋,陈虞山不是还开了一家糕点坊吗?他可不能让他的糕点坊一家独大,总之,能给那陈记添堵的事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的。
嘿嘿,想不到这如意糕坊还真是争气,走了一个司礼荏,来了一个新东家,没把生意丢了不说,竟然还隐隐有独占和县市场的趋势,看到陈记糕坊半死不活,孙德业心里那叫一个乐呵!不枉他经常去如意糕坊做贡献。
这会儿,看到如意糕坊的账房在这里,心里也隐约猜到了几分,只是这农妇还有两个娃儿是干撒子滴?
“哎呦,这不是曹账房?真是巧了,没想到咱们还能在这儿见面。您这是打算买我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