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卢松傻呆呆的模样儿,大娃笑道,“婶子若是不忙,你就找她说说话,若是忙,你就给她帮忙!咱们做儿子的,都要如此替阿娘分忧不是?”
覃三娘也点头,表示赞同儿子的意见。有时候阿娘阿爹图什么?不是你能给他们买多少东西,而是陪伴!俗话说,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不是嘛?
卢松憨厚地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随后便跑到后厨去寻张氏了。
见到儿子,张氏一脸惊愕,心道这娃儿怎么来这里了,没跟着大娃一起?听说是专门来看她的,张氏心下一暖,便一边忙活一边同他说起话来。
自从来这里做工,她每天都很忙碌,天没亮就起床,下黑影儿了才回家!劳累自是不必说,不过她心里开心着呢!早出晚归?谁不是如此?就算是在家中种田、收拾家务,不也要早出晚归?反而更累,活儿更加琐碎,而且挣不到钱!
哪像现在,她一个月的工钱就快到二两银子了!比汉子挣得还要多。有了钱,她也大方了,婆母和妯娌对她的脸色那是再好不过了,即使是刻薄的三弟妹,也主动同她说话,轻易也不会找事儿。她如今就是身累心不累,整天过得都开心呢,虽然身形还是一样的瘦弱,但脸色看起来十分红润,一看就很健康。
“阿姐,你赶紧去和阿松说会儿话,有我在这儿呢!”珍娘看到卢松过来,急忙说道。
她虽然还没有娃儿,但不妨碍她能体会母亲爱子的心情。张氏点头应是,但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卢松也跟着上前帮忙,乐的珍娘哈哈直笑,但也羡慕地不得了,直说自己也要赶紧生个娃儿,也能享受到儿子的孝心了。
糕坊这边的账目都记录的很清楚,忙碌但也井井有条,曹文山的掌柜做的相当不错。覃三娘觉得自己慧眼识珠,不知道当初那些拒绝他的东家,现在该如何作想?
从糕坊出来,覃三娘带着大娃在街上闲逛。只见一堆小乞丐混走在人群里,不知在传递什么消息,她也是买铺子的时候才晓得,小乞丐担任的竟是传话筒的角色。
覃三娘出手拉住其中一个,那乞儿突然被拉住,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妇人,头上还戴着翡翠银钗,身着绣花细棉布,一看就是个小富之家的夫人。乞儿的脸上瞬间堆了笑,问道,“夫人您这是想问什么?”
“我且问你,你们这么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覃三娘随手掏出一把饴糖,放在小乞丐面前,“这是给你的报酬。”
小乞儿看到那糖,眼睛都直了!这妇人真大方,竟然一出手就是一把饴糖,这糖可贵了,一看就好吃的很!于是连忙停住,摆出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讨好模样儿,“夫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那边有个新入伙儿的乞丐父子被人打了,老大说了,让咱们赶紧去瞧瞧。”
见对方似乎不解,便接着说道,“咱们乞丐都是要抱团取暖的,虽然他们是新入伙的,但总归是咱们丐帮的人!岂能任由外乡人欺负,咱们都得过去瞅瞅,再不济也能壮个人场,那些个为富不仁的,也轻易不敢得罪一城的乞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