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点点头：“不错，或许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死亡，我们属于活体，而他们属于鬼！我们活人进入鬼界之后，或许他们没法看到我们！”

“哼！他们看不到你们，只是因为他们的修为太低了！”

一声冷哼从陈凡后背响起，陈凡下意识地拔刀，却发现，刀鞘里面，已经没有刀了！玄冥刀已经断裂，被他藏入了时空球之中。

“呵呵，这位少年，你有刀鞘，刀鞘中却无刀！实在有趣。”那个人缓缓走出之后，陈凡终于看清楚此人，此人一身黑色衣裳，眉宇轩昂，脸上棱角分明，看上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陈凡看对方脚步，察觉出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只得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在下柳无常，只不过是一只孤魂野鬼而已！做为鬼界引路人罢了。”那叫柳无常的男子神色严肃，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

“听说过黑白无常，倒是没有听说过什么柳无常！”陈凡嘴里嘟哝了一句之后，随后又道：“敢问这位朋友，酆都怎么走？”

柳无常道：“这里就是酆都。”

陈凡四处张望了一眼后，诧异道：“哦？此地便是酆都了？”

……

……

陈凡一掌拍死上官雨瑶之后，他的身体摇摇欲坠，胸膛上破开的大洞，血液已经凝固住，那那里的皮肉，短时间内竟没法再长回来了。

他抬着头，仰望着那一片苍穹之颠，终究还是缓缓闭上了双眼，所有的气息都已经消失，他无力地坠落下去。

落入了伊人的怀抱之中，那一抹温存，让他心安。

他已明白，这一场战争，已经打响了，他没法再逃避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必需要杀上天庭。

人界太脆弱了，对于那些武仙来说，人界就是弹指可破。

下等位面的星球，实在太脆弱了，从前陈凡觉得一掌能够打碎巨石，已经算是村子里的希望了。能够一掌打碎石头的人，在村子里面，那都是天才人物。

后来陈凡见识到，真正的强者，拥有着移山填海的超凡本领，山峦随手可以摧毁。

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之后，陈凡才终于明白，凡人真的是太渺小了，如同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陈凡已经穿过人界星球，陈凡已经去过了宇宙星辰之中了，如今的他，也可以一拳震碎整个星球。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凡人的无奈。

作为一个凡人，当人界星球被瞬间摧毁的时候，这里的凡人，无处可逃，他们熟悉了这颗星球的环境了。

若是星球爆炸，这里的凡人，无一幸免，都会死在这颗星球之上。

“天庭……仙界……神……我还有多远……”他望着那一片天空，竟是忍不住浑身颤抖，脸颊抽搐。

“还有多远？我想要的平凡生活，究竟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