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统道:“有点腥,他不会用这个竹筒装鱼汤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可能吧。
水囊又不是多贵的东西,要出门的人肯定要带一个,不带水囊带个竹筒,那有什么用。竹筒虽然也能装水,但是这才能装多少水,两口就喝完了,何况还重,还容易坏,太阳晒多了可能都会裂开。
虽然高振不是多有钱的,但是从他包裹里带着的碎银子来看,这些年也攒了点钱,不是一穷二白的那种。
“不是,不是鱼汤的腥味,这个味道不好闻,鱼汤那个味道多香。”叶彩唐摇头,然后看看小河沟:“难道是装鱼用的?”
那更奇怪了,这么大的竹筒,能装什么鱼?
再说了,竹筒里装鱼,干嘛用?
叶彩唐进一步猜测道:“会不会是他用竹筒装了几条有毒的鱼?”
先给两名受害者下毒,然后不小心把自己给毒死了。
夏樾想了想:“说不通,第一,死者面前的碗,就是装鱼汤的那个碗,是验过的,里面剩下的一点鱼汤是没有毒的。第二,据我所知,京城里根本没有那么毒的鱼,而且身上长了根针?”
叶彩唐蹲在河沟里,往下看,夏樾也蹲在另一边,还得盯着她,免得她一不小心掉下去。
看了半天,叶彩唐不得不承认,确实没有那么毒的鱼。
众人商议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先将人运回去。
查不出是什么毒,只能先从人际关系下手。
高振和两名死者,有什么矛盾。
但是问了家眷,问了合作伙伴,不但没有矛盾,而且完全没有认识的痕迹。唯一的交集,就是两名死者是酒楼常客,而高振,是酒楼的帮厨。
可是酒楼里上菜的都是伙计,帮厨是在后厨切菜配菜的,一年也不会有机会上两趟楼,哪里来的矛盾?哪里来的深仇大恨呢?
高振是外乡人,孤零零一个人在京城,没亲没友的,听到了他死了的消息,还是酒楼的主厨来了一趟,想要给他收尸,处理后事。
黄金酒楼的前任主厨名叫郎和同,对,现在已经不是了,因为黄泉不喜欢他,所以要把他换了。
他看着高振的尸体十分唏嘘。
“这孩子从外地逃荒来的,在京城无亲无故的,给我打下手这些日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是个好孩子。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会杀人呢,而且杀的是不认识的两个人,大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冤情啊。”
虽然人已经死了,现在无论是不是凶手,也已经死了,但总还是希望走的清清白白,不要有一盆脏水在身上。
夏樾道:“你放心,不会因为他已经死了,就认定他是凶手。这个案子还会继续查,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来的。”
但是高振的尸体现在也还不能带走,不过可以先带一身衣服来给他整理一下,然后带点祭品来祭拜一下。
六扇门也是相当有人性的。
郎和同连声道谢,回去准备了。
“这人看起来也挺有良心的啊,人品不坏,为什么黄老板不喜欢他呢?”叶彩唐有点奇怪:“听说黄金酒楼的大部分人他都留下来了,以前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还涨了一点工钱。你知道为什么他不要郎和同吗?”
难道是因为烧菜不好吃吗,也不应该。
黄金赌场离这家酒楼非常近,所以经常点菜送过去,要是不喜欢,黄泉早就换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