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彩唐纯粹是靠想象,但是大家不得不承认,她的想象是有道理的,一看就是看了无数话本提炼出的精粹。
众人商议了一番,对倪善所做之事,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查这种陈年旧案是最麻烦的,倪善死了多年,他的事情家人一点都不知,真是想打听都不知从何处打听起。
如今最要紧的,是把凶手找出来。
最可疑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在老宅杀人,把他们都埋进土里。
叶彩唐作为仵作,提出了自己的专业意见。
“我在想,当年倪善到底是怎么死的。”叶彩唐说:“倪语堂说他父亲是病死,可会不会那么的巧?这么多年在外面都身强体壮,偏偏回来就病死了?”
那时候倪家已经相当有钱了,什么大夫都请得起,什么药都用的起,什么病是的那么快?
夏樾叫人去找当年给倪善问诊治病的大夫。
可是诡异的是,找了一圈,竟然没有。
倪语堂的母亲早已经病逝,他儿子今年二十,当年年纪还小。家中有印象的,除了管家婆子这样上了年纪的下人,就是倪语堂的夫人了。
倪夫人回忆起那一段,也觉得十分奇怪。
“我们家不缺钱,老太爷病了,自然要请大夫,还要请名医才是。”倪夫人说:“老爷非常紧张,这事情都是亲手去办,从不假手于人。老太爷的病走的非常快,老爷也连续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是名医,高价请的,但是都未看好。”
夏樾问她:“可是我们问了京城名医,无一人说去给他问过诊。”
“请的都不是京中的大夫。”倪夫人解释:“老太爷常年不在京中,对京中的大夫有些不信任,因此让老爷请的都是外地的名医。”
“可有具体名号?”
倪夫人摇了摇头:“应该是有的,但是这个确实不知,从未对我们说起这事情都是老爷一手包,大夫来了,也是他亲自接待,因此府里其他人都不知。”
这就真是奇怪了。
夏樾道:“那倪善的病,是什么症状?”
倪夫人继续摇头:“也不知道,老爷说十分不雅,老太爷不愿意叫人看见,因此都是老爷亲自侍奉汤药的,不允许我们进去。”
倪夫人这么一说,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众人心里散开。
夏樾道:“你们当时就没觉得奇怪。”
“很奇怪啊。”倪夫人说的也是人之常情:“虽然奇怪,但是老爷是老太爷唯一的儿子,他如此说,我们又有什么立场质疑呢?”
换句话说,谁都会害倪善,亲儿子也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