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太子府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个人。
没多久,太后给太子送人,结果被太子送回来的事情,很快便传遍整个京都,成为人们饭后谈资。
“诶,听说了吗,太后给太子送人,结果天一亮,就被人送回来了。”
“听说了,听说,那些美人一个赛一个好看。”
“要不说太子是君子,美人入怀却坐怀不乱,这要是我,早就抱上大胖小子了。”
“屁吧,就你?太子那是什么人,月明风清,如松君子,是你能比得上的?”
“嘿,你怎么说话的,如此美人,太子竟然坐怀不乱,呸,谁信啊,说不定是有——。”
“啊!!!谁。”
那人说得正是激情之时,却不想从天而降一杯热茶,泼在他的头顶,顿时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抬头望去,神情顿时僵住,待反应过来,整个人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草民叩见暄公主。”
只见二楼栏杆处,殷娇一手倚靠着栏杆,另一只拿着茶杯的手慢慢递给身旁的人。
而后,一边拿出手帕擦手,表情淡淡。
“议论皇室,该当何罪。”
殷娇成为公主,原本在百姓的心里没什么感觉,直到后来,公主昏迷,皇上大发雷霆,还广招天下医者救治公主。
那时,百姓们心里才开始反应,原来这个暄公主如此受宠。
而后消息传出,公主跟皇子的关系很好,这次背后说坏话,竟然被殷娇抓到,那就等同于被皇子抓住。
听到殷娇这样说,说坏话的人跪在地上,身子都成筛子,后背冷汗直冒。
“暄公主,草民,草民只是,只是···”
殷娇淡淡瞥了他一眼:“只是什么?嘴贱?既然如此,来人,给本公主撕烂他的嘴。”
那人一听,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连忙跪着往前走去,声音哀求道。
“公主,公主,求求您,饶过草民,草民只是嘴贱,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闻言,二楼的殷娇轻嗤一声:“嘴贱?你可知你现在说的话,若是被不明真相的人听到了,那该如何?堂堂龙国太子,身子有暗疾?”
殷娇的每一句话,都落在每个人的心中,跪地求饶之人的脸色更是羞愧不已。
“公主,当时草民只是想要逞强一番,没有想那么多。”
殷娇:“那你可有想过,你的无心之言,很有可能就会毁掉一个人的名声跟清白?”
那人脸色涨红,嘴中开始结巴:“草民,草民····。”
殷娇蹙眉:“行了,别草民草民的了,你自己去衙门领罚吧,就按造谣来论。”
那人脸色瞬间变白,龙国对于造谣者向来是严惩不怠,若是真的论造谣,他人估计就没了。
那人还想说什么,殷娇已经转身离开了。
殷娇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定得罪,他连逃都逃不掉,无法,他只得老老实实的往衙门走。
京都才多大,他受罚一事没多久就传遍了,一路上,许许多多的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那人躲不过,只能白着脸往衙门走。
等到了地方,那人将事情告知守门人后,守门人上下扫视了一眼,直到将人看的脸红脖子粗时,才将他领进门去。
进了门以后,守门人直接将人带到一个小屋子,屋子里坐着一位老先生。
老先生让他将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等一些信息都写了下来,然后交给他一张纸条。
一旁之人立刻宣读殷娇的旨意。
“奉公主口谕,凡是今日造谣太子之人,以造谣之罪记录在册,待他日戴罪立功之时,酌情免罪。”
说完,便让他离开,那人还有些蒙,这,这就没事了?他担惊受怕了一路,结果现在告诉他,就说些东西,然后就能走了?
老先生见他这样,摇了摇头:“你这年轻人,想的太简单了,你可知被记录在册的结果是如何的?”
那人茫然摇了摇头。
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的罪名记录在册后,你,包括你的血亲都无法参加科考在内的所有考试。”
那人瞬间瞪大眼睛,看向老者。
那人恍惚的走出衙门,他打开那老先生给的信——赞美的话脱口而出,诋毁的话三思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