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殷千凝拿着五十两回了家,第二天,在仇视的目光下,殷千凝出了门。
回来时,怀揣着卖掉野人参的一百两,连夜将房子卖了。
笑话,都这样了,还不卖,是等着被人膈应死吗。
第二天一大早,怀揣着巨款的殷千凝拿着她爹给她的信件,来到一处豪华宅院的门口。
叩叩叩——。
殷员外府上的下人,一打开门。
只见,门外,一个身穿淡紫色长裙的少女站在门口,如墨的黑发简单的挽起,言笑盈盈,显得随意却不失典雅。
少女伸出手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他。
“家父殷松。”
殷员外跟殷秀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至于,殷秀才为什么让殷千凝找殷员外,是因为殷秀才当年救了殷员外一命,代价是一只手掌。
得知,殷秀才死讯之后,殷员外哭的有点惨,殷千凝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困的。
小老头本事不大,戏还不少,她爹都死了半年了,要不是她需要保护伞,能找上他?
殷千凝被殷员外收为了干女儿,然后就这样在殷员外家住下了,殷员外是一个,额,怎么说,多情的人。
多情到,后院小妾殷千凝用了一年都没认全。
以至于,当看戏看到自己身上后,殷千凝一招“张冠李戴”让所有人为此沉默。
一旁伺候的小丫鬟疯狂给她使脸色。
“错了错了,上次金钗栽赃的是秀小妾,不是这个用玉镯栽赃的珍小妾。”
殷千凝:“······”
哈哈哈哈,好好好,从来没有现在这一刻让她清晰的认识到她可能是个傻子。
“噗——。”严肃的大堂里,突然冒出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
闻声望去,一个身穿华丽锦袍的公子坐在座位上,头戴束发银冠,一双狭长的眼眸中似是盛着涓涓春水,温润如沐春风。
好似翩翩浊世的贵公子,风姿秀逸,爽朗清举,清雅而飘逸。
似乎身体不好,脸色有些苍白,对上她的视线后,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妥,隐去嘴角的笑意后对她歉意的颔了颔首。
这个人,殷千凝认识,是殷员外唯一的嫡子,殷嘉远,这个蠢货横行府内,唯二的正常,当然,她算一个。
殷嘉远身子不好,前段时间刚从外面治病回来,哦,对了,上次金钗栽赃的戏码,就是在他的接风宴上。
当时殷千凝又是吃饭又是看戏,当天晚上就积食了。
“嘉远,你怎么了。”殷员外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个儿子,毕竟,殷嘉远从小聪慧,殷员外还指着他拿个状元呢。
殷嘉远笑了笑:“无事,只是突然想起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诗句,现在懂了。”
殷员外夸奖了一番殷嘉远,缓和的语气瞬间,就冲淡了刚刚压抑的气氛。
随后,这次栽赃的戏码,就这样轻飘飘的掀了过去。
但是,殷员外过去了,不代表,殷千凝过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殷千凝灵活躲开丫鬟阻止的手,快步走到刚刚嫁祸她身上的小妾身后。
懂事的丫鬟已经开始闭眼捂耳朵了,而不懂事的丫鬟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殷千凝将小妾踹到在地上。
“我让你嘴皮子一动就给老娘找事,老娘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别闲着没事用你的屁股想事情,你怎么不听。”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没有胸还那么凶。”
“哈,我当然恶毒,我不仅恶毒,我还尖酸刻薄自私自利,那又怎么样, 脑子进了猪下水的东西。”
教训完人之后,殷千凝是爽了,但是,福祸相依,她以“没有规矩不服管教”的理由被看管起来了。
就在殷千凝待在柴房之中,盘算抱着走后门,还是钻狗洞时,她的门被打开了。
殷嘉远一袭白衣背着光,站在门口,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温柔恍如天神下凡般,缓缓对她伸出手:“来,我带你出去。”
殷千凝站在窗边,眨了眨眼,将撬锁的钗子抽····抽···抽不出来了。
殷千凝的脸色突然大变,立刻转身开始查看。
以为她发生什么事情的殷嘉远,快步走到柴房内,来到殷千凝的身边。
“怎么了——”当看清殷千凝在干什么时,他的声音突然噎在喉咙不上不下。
就这样,原本来接殷千凝的殷嘉远被迫留下,蹲在了窗边帮殷千凝拔簪子。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