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说什么司梦槐不如她们呢?
肯定是司梦槐臆想出来的。
严泽寒坚信不疑,他根本就没有叫什么小姐,也没说那种别的女人好的话。
男人冷着脸,语气带了些烦躁。
“这些话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别扣到我头上,司梦槐,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也很爱我,但是你也得给我些信任。很多情侣就是没有足够的信任才走不到最后的!”
司梦槐被气得涨红了脸,“严泽寒,你臭不要脸!有本事说没胆子认,你要是不说这话,我怎么会扇你大嘴巴子!”
严泽寒一听拉了脸。
她还知道她给他的那一巴掌?
眼见男人嘴硬不承认,司梦槐嘴一瘪,眼眶湿润了。
对狗男人,得软硬并施,过刚易折的道理她晓得。
“严泽寒,你欺负我……呜呜……你出去鬼混,一身酒臭地半夜才回来……呜呜呜……还朝我发脾气,还污蔑我——”
男人见司梦槐委屈掉豆豆的模样,面部线条稍稍缓和。
只是下一秒想起司梦槐又是扇他巴掌,又是踹他下床的,怎么就成了他欺负她了?
这不摆明了是司梦槐欺负他吗?
严泽寒想起高铭他女朋友对高铭那体贴入微的样儿,心里说不酸是不可能的。
可回来后,司梦槐不温柔点就算了,又是嫌弃又是打他的。
严泽寒仔细想想,这晚司梦槐对他是咋样的?
非打即骂!
还自己委屈得掉眼泪?
不行,女人不能太娇惯了!
严泽寒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看掉眼泪的女人,省得自己忍不住,折腰低眉去哄她。
恋爱脑不可取!
司梦槐泪眼婆娑地看着男人背对着她躺下,作势要入睡的模样。
这下换她呆愣了。
狗男人不吃这一套了。
咋整?
严泽寒躺下后,听到女人抽泣的声音渐渐消失,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高铭说得对,女人嘛,不能太好了,否则容易蹬鼻子上脸。
想想高铭女朋友对高铭那服服帖帖的样儿,他得向高铭好好取取经,争取让司梦槐也温顺些。
严泽寒想起和高铭说自己与司梦槐的小争执时,高铭那笑话他的语气和表情,严泽寒心里就堵得慌。
还和他炫耀,他的月月多么听话,多么懂事——
严泽寒想想就来气。
偏偏司梦槐又不给力,一副要和他闹天闹地的样子。
在严泽寒尽量平息情绪,准备入睡时,温软丰盈的身体自后背贴上来,轻柔的触感让严泽寒心神荡漾了下。
“你是不是变心了?”
司梦槐闷闷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语气里带有明显的小心翼翼。
那低缓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仿佛沉闷的鼓声在雨天里弥漫四野,湿润了严泽寒的心田。
黑暗中,严泽寒睁了眼,眼底情愫渐起。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司梦槐轻轻靠在男人后背上,手指攥紧男人后背上的浴袍,她没有搂住男人的腰,只是不远不近地靠着他。
严泽寒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心头缠绕着一股若即若离的不安,杂糅着自发疼痛的畅快与难耐,让他煎熬又上瘾。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司梦槐从无声流泪到轻声抽泣,严泽寒叹气,默默转身,把人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