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寒掏出钻戒,套进司梦槐无名指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间皮肤蔓延而上,司梦槐没有抽回手去,却不自觉攥紧了手。
严泽寒动作稍有停顿,却没有完全停止下来。
他手上稍微用力,伸开司梦槐的手,顺利给司梦槐戴上钻戒。
司梦槐看着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钻戒发呆,她该如何回答?
是需要现在就回答吗?
严泽寒知道她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了吗?
还是说,严泽寒就是察觉了她的心思,所以才会在一大早就准备了这一出?
“我……”
严泽寒抬手阻止司梦槐:“先不用回答我,我虽然很急,但也没有那么急!”
司梦槐看着钻戒顿感悲伤,她勉强挤出个笑脸来:“可是我担心我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严泽寒脸上笑意淡去。
“你……想和我说什么?”
司梦槐看着男人的眼睛,认真道:“你为什么想和我结婚?是为了生孩子,还是为了把我留在你身边?”
这两个答案,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接受。
她不喜欢小孩,也不想成为生育的奴隶;同样,她不会永远留在一个地方,她想来去自由。
没有人可以让她失去这份怡然自得的自在。
这是她最本质的灵魂,人没了灵魂,是会死的。
严泽寒抿了下唇,迟疑一下开口道:“我,说实话,都有,我想和你结婚,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想和你生孩子,所以……”
司梦槐抬手打断男人的话,她扯出一抹笑来。
“严泽寒,你不安了,你不是为了感情要和我结婚,你是为了自己才想和结婚。”
司梦槐抽回手去:“所以我的答案,你也知道了吧?需要我亲口告诉你吗?”
严泽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下去,司梦槐没有说什么太过伤人心的话,但是这三两句平淡的语言,却将他一下子打入冰窖。
明明是初春时节,明明房间里的温度温和事宜,严泽寒却觉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冰凉入骨。
“不!”严泽寒看着司梦槐后退几步,满脸不相信:“我现在不想知道,等你以后……再告诉我!”
男人表情破碎的模样,落在司梦槐眼里,惹得她鼻头发酸。
可是对目前的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答案。
严泽寒状态不稳定,谁知另一个严泽寒什么时候出现。
严泽寒又十分介意她和另一个严泽寒相处,恨不得把她关起来,以此和另一个男人彻底隔绝。
可这是不可能的。
而她,也已经疲倦于应对那个突然出现的疯男人。
分开,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选择。
继续下去,不是严泽寒先被刺激疯,就是她被那个男人折磨出心理问题。
“我先去公司上班,你可以慢慢思考!”
严泽寒撂下一句话,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司梦槐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很久很久,知道严泽寒彻底离开,她都没有收回视线。
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