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莓呀,她先去N国了,苏洛这几天就要准备生产了,树莓心细,去帮忙了。”
司梦槐没心没肺地给西奥多解释,浑然没把西奥多奇怪的脸色看进眼里。
起初她是想撮合撮合树莓和西奥多的,但是树莓对她这个美人哥哥不感兴趣,又有了喜欢的人,司梦槐自然就没了牵线的心思。
司梦槐在Y国过了几日,好好陪了陪艾丽娅和陈嘉玲奶奶,然后动身去了G国背部草原旅游。
她还从未来过无垠的草原,也从未见过如此广袤的蓝天,更未曾于马背上张扬肆狂。
草原上呼啸的风灌耳,哒哒的马蹄接连踏进泥土,马蹄奔跑间,连带了星星泥土,掀起一阵狂野的情绪。
强尼和戴文策马追赶司梦槐,却几次没追上,想让她跑得慢些,缓些,却无从下口。
可司梦槐却像脱缰的野马,纵马于广阔的草原。
司梦槐跑得畅快,奔得纵情。
这段日子来与严泽寒分别的酸楚,与艾德里安相认的迷茫无措,与周遭环境无法和谐相融的不适……尽数化作一场纵马狂欢,随着热汗淋漓而出。
跑马近两个小时,司梦槐喘着粗气,握着马鞭、缰绳停住马匹。
慵懒后放纵的代价就是气管痛得炸裂,每一次吸气,空气仿佛带着小刀子刮在鼻孔气管上。
司梦槐没有太在意身上肌肉呼吸道的酸胀,她坐在马背上享受片刻的独处,随便马匹漫无目的地乱走。
不管是辽阔的天野,一望无边的草地;还是绿水青山,小船悠悠,小桥流水……司梦槐都想去看看,都想去体会体会。
在一段闲适的人生轨迹中,不必带着旅游的目的,不必被假期时间所限制,不必被金钱所累,想在一个地方待多久,就在一个地方待多久。
若是她起了兴致,甚至可以半夜收拾东西,从这个地方,赏一路风景,来到下一个归处。
司梦槐仰头望着蓝天,这片天充盈着她的视野,仿佛整个人都置于空灵的天空之中。
这就是自由!
没有任何俗世所累的自由,没有什么人情世故,没有必须给出答案的感情,没有必须要清醒要给自己留一份尊严和余地的理智。
这份自由,让司梦槐身心舒畅,身心上的负担消退,让灵魂得到净化。
她相信,这是必须旅行的理由之一:解放灵魂,救赎自己。
司梦槐在这片草地上住了近一个月,让自己沉浸在草原文化的气息中。
她在此认识了新的朋友,见识了不同于她认知的生活习俗和饮食文化,更接触到不同环境生长下的人的灵魂。
接触不同的文化习俗,让眼界更为开阔,让自己的包容性更广,是司梦槐坚持旅行的另一理由。
世界如此之大,她才见识多少?
见识越多,谦卑越甚,思维更活,总不至于被一段感情迷惑了心智,最终作茧自缚。
五年后,司梦槐第N次带着一堆特产回到N国小窝。
她刚刚踏进房门坐下,不等喝上一杯树莓的拿手咖啡,小梨子和小阳子就蹦蹦跳跳来敲门了。
小梨子扒着门把手,瞪着圆滚滚的黑眼珠子直嚷嚷:“小槐阿姨,小槐阿姨,你回来了吗?我们刚才看见你啦!”
小阳子倒是很冷静:“小槐阿姨不喜欢吵闹的小孩!你安静些!”
小梨子眨巴眨巴大眼睛,不相信道:“你胡说,苏阿姨说我的声音甜甜的,谁都喜欢听!”
小阳子扯了下嘴角,翻了个稚气且不到位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