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尧胸口剧烈颤动，忽然间像是被什么挖走，缺了一块。

这也促使他疾步走向时卿，转过她身，迫她直视自己，“时卿，你说什么？”

时卿在他掌中，越发无力，“我说，我决定不再爱你。”

他唇微微阖动，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到头来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还能说什么吗？

离婚是他提的，父母同意了，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可为什么，他会这么惊慌。

“所以，你要带着孩子跟我离婚吗？”

时卿愣住，片刻，她笑了，“你一个包庇想要弄死孩子的刽子手，有资格做他的父亲吗？”

他捏紧她手臂的手，愈发无力。

良久，他声音暗哑，“时卿，再给我一点时间。”

“十天期限，只剩下最后两天了。”她甩掉厉斯尧的手，“没必要了，从你包庇她开始，就已经没有余地了。”

撞开厉斯尧肩膀，没走几步，厉斯尧从背后紧紧抱住她，“那就两天，时卿，我们还没结束。”

时卿无动于衷，任由着他。

厉斯尧将她抱到床上，替她拉起被子盖住腹部。随后坐在床沿，掌心覆在那上面，像是感受那个孩子的存在。

此刻的他，像极了陪着孕妻的丈夫，“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的女的跟你也没关系。”

“我倒希望是女孩。”他答非所答，自顾自说，“眼睛像你，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