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知道父亲对自己是担心过头了,既无奈也温暖,只好把姜伊宁的事告知了他。
时富贵在那头听完,气愤填膺,“姜局那老东西真是个老混账,糊涂!有闺女都不知道宠着!就姜家那些封建玩意儿,迟早也得被后辈埋汰了。”
“爸,您说这些也没用啊,关键人家听不进去。”
“伊宁那姑娘摊上这样的爹,是挺让人心疼的,这样吧,我跟姜局沟通两句,尽量打消他的念头。”
时卿惊讶,“您出面?”
“我出面怎么了,我闺女的朋友我不能帮说上两句啊,就这样了。”时富贵挂了电话。
厉斯尧转头看她一眼,笑出声,“岳父都出面了,这下姜局的颜面怕是保不住了。”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都只是在不知情行的前提下,大致的遭遇跟经历,多数雷同,也不予插手罢了。
而姜局先是雇人诈骗了自己女儿,想逼女儿服软,后还带保镖闯入民宅强行将她带回去。
即便是亲生父亲,此举已经涉嫌违法了。
他帮姜伊宁说两句话,姜局顶多是吃瘪,而时富贵出面去谈,传出去,也是姜家难看。
时卿视线落在窗外,“若做父母的让人心寒,又还指望做孩子的孝顺听话,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啊,等老了不拔你氧气管都不错了。”
厉斯尧嗯了声,也笑,“那我会尽力做一个好父亲,尽量不让孩子们失望。”
她转头看他,“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还不够好。”
正当她疑惑,他一本正经说,“倘若哪天我有了闺女,还是会委屈儿子们。”
时卿,“……”
过了几日,姜伊宁突然被曝光在热搜,姜家斥责她是“白眼狼”,傍上时家,还要抛弃父母。
许是新闻的缘故,众星时代的风评也接连被害。
姜伊宁看到这则热搜,心都寒得彻底。
时卿也是看到这则新闻才赶来公司,也知道真是父亲去谈了,而现在姜家竟选择把所有舆论都推到姜伊宁头上。
她推开办公室门,见姜伊宁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也是心疼,走上前,“伊宁。”
姜伊宁眼皮子动了动,“我没事的,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时卿绕到她身旁坐下,安慰着,“清者自清,不是你的错,就不要理会外人怎么想。”
“卿卿,这次我想彻底解决这件事。”
时卿怔愣。
上午十点左右,姜伊宁召集了所有媒体记者,当众宣布跟姜家解除关系,此话一出,全场记者哗然。
还有记者当面问她“白眼狼”的事情,姜伊宁下意识蜷紧手指,回答,“姜家认为我是白眼狼,那我就是吧。”
全场鸦雀无声,只听到她的声音,“我母亲去世得早,从小,家里有一切好的都是让给弟弟,我作为姐姐,不争不抢,努力想要得到家里的认可,但在他们眼里我做什么都有错。他们不曾关心过我想做什么,只关心今天把我嫁给谁,把我往哪个火坑里推,而我必须是听话的傀儡,玩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