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凭他的条件,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市井乡侩出来的平民,感情是伽衡仙尊的弟子,出来凑个热闹。
想必第一关时,容洛不见了应该也是去见伽衡师尊了,伽衡仙尊对弟子还真是宠爱,每一关都等在后面,还亲手给哭泣的小徒弟擦眼泪。
沈临安很妒忌容洛,疯狂地妒忌容洛,为什么那个被伽衡仙尊哄的人不是他,偏偏是这个看起来哪哪都比不过他的小子。
伽衡仙尊挑选弟子的眼光也并不好吗。
容洛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被记恨上了,有了岑娇娇的安慰,他已经觉得心情好多了,并且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炼,一定成为跟娇娇师尊一样厉害的人,不给娇娇师尊丢脸。
可惜的是,岑娇娇并不需要容洛的努力。
比完两关,天都黑了,而且每个来参加选举的人也都累得不行,别说有精力参加下一关的考核,怕是连走到下一关的力气都没有。
离天宗还是很有人性的,给参加选举的人安排住的住处,供他们休息,伙食也好的不行,大家吃饱喝足,美美的洗了一个澡,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住处是二人寝,容洛跟沈临安这第一第二名,被分到了一块儿。
容洛没有着急睡觉,盘腿坐在床上,拿了本书在看,这本书是岑初叫他看的,并且让他看完把这本书给背下来。
他才背了一半,过几天岑初就得考了,他必须抓紧时间背。
沈临安看他这样用功,想要打断他,就假装跟他闲聊,“这都这么晚了,又是爬楼梯,又是过独木桥的,你就不累吗,居然还有心思看书,怕是那些头悬梁锥刺股的科举考生都没有你那么用功。”
听到头悬梁锥刺股,容洛猛地抖了抖,表情怨念地看了沈临安一样,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前面十几年一直都是小拖油瓶,跟着老乞丐混,哪里会识字,他现在能无障碍的看书,完全是岑初逼出来的。
就那么半个月的时间,他每天只睡一个时辰,困了就吃岑初给的没炼过的药丸,拼命地识字,现在就字写的马马虎虎。
容洛自嘲地道:“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哪儿能跟那些人比,不过是兴致来了,看一眼罢了。沈兄要是困了,就先歇息吧,我一会儿就睡。”
“这时间还早,我也睡不着啊,要不你也别看了,我们说说今天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我还真的以为只是过独木桥呢,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等着我们,果然,不能高兴地太早。”沈临安兴致勃勃地道。
容洛不想说,但是看沈临安确实是有兴致,便合上书,放回他的储物戒里,“我也没想到啊,当时我都要以为我要掉下去了呢,还有点不甘心,没想到转眼就入了幻境。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起来,沈兄你先说吧,我先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