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笑了,仅仅一秒,快到连岑初都未注意到,“哪里有骂自己不是东西的。”
“岑初是东西。”他听话地改口。
这两句天真的话成功逗笑了那人,“一忽儿说自己是东西,一会儿又说不是,你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呀,我是岑初。”即便来人一遍遍的问,岑初仍是好脾气地回答他。
“好好好,孤……我知道了,是谁让你来这里的。”商彦北没想到他就是心烦出来走走,还能碰到一个这么较真的人,哦不,应该是小孩,管家说他只有八岁的心智。
岑初顿了顿,回想起管家说不能说是谁说的,看到有人就赶紧回去,但是他想的太入迷了,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被逮了个正着,不过商彦北的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应该不会迁怒人吧。
见他不说话,商彦北轻咳了一声,“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
岑初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因为他没见过这个人,之前守着他的人也不见了,他打算等一下趁他不注意,直接跑回去,只有一小段路,他可以的!
这人真犟,软的不行,商彦北打算来硬的,故意板着一张脸:“你要是不说,让我知道了,我就把那个揪出来打一顿。”
岑初果真怔住,害怕地看着他,眼里隐隐闪着泪花,“你,你好凶。”
商彦北心想,这话怎么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面上就变得更凶了,“你说不说,不说我就……”
遇事不决,岑初决定哭,还要委屈地哭,不哭出声,咬着唇,任由泪珠汇成一股滑落。
商彦北霎时烦恼了,怎么好端端就哭起来了,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老管家:哎哟喂,奴的殿下哟,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可怕。
太子殿下:孤长得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就算是生气也是帅的,他为什么害怕。
岑初: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