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靠着窗户,正好听到了一耳朵,有的时候,谣言就是这样传起来的。
在背后偷偷说主子的坏话,真的好吗。
岑初偏头看了眼商彦北,发现他并未发现,又继续听他们聊天。
谁让他们不找个隐蔽点的位置,非要在窗户底下说,他闲的无聊,就在这边躺着看兵法(商彦北随手丢给他)。
商彦北觉得他看不懂,撕着玩也没问题,这些书的内容他早就烂熟于心了,岑初看什么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在这里陪他,有岑初在身边,他总会很安心。
飞摇不敢苟同飞羽的想法:“那位公子单纯的很,你别乱说话,败坏人家的名声。”
飞羽啧了一声,“我这不也是猜测。”
他们这群做暗卫的,全部从小培养,培养成功的,就是南元那样冷酷无情、麻木不仁、心狠手辣忠心护主,一天到晚蹦不出一个字儿,是主子手上一把锋利的刀,指哪打哪。
培养失败的,就是像飞羽这样表面冷酷,背地里很闷骚的,每天有说不完的话,鸡毛蒜皮的事都可以说好久,实际上是小的时候逼太狠反噬了。
所以,商彦北一般不在乎他们冷不冷酷,能力强就行。
飞羽“诶”了一声,“殿下二十四了,好不容易开窍,结果喜欢这样的,我替那位公子感到悲哀,你们说他懂什么啊,实在是太可怜了,小小年纪承受了这样的苦痛。”
飞摇:“……”
飞白:“……”
“不行,我得站屋顶上吹吹风冷静冷静,这事儿太玄乎了。”飞摇忍不住了。
岑初听得嘴角直抽抽,额头落满黑线,飞羽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他现在这样商彦北能喜欢上他,他真的需要怀疑一下商彦北是不是变态。
上一世,商彦北不顾所有人反对要娶他为太子妃,差点气得皇上吐血晕倒,确实很让人感动,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心智不成熟啊。
岑初幽怨地看向商彦北,暗骂一句禽兽。
飞羽挑了挑眉,“我说的对吧,要我说,殿下就找人把那位公子的脑子给治好,这不就皆大欢喜了,没有人会怀疑殿下喜欢公子这样小的。”
“好,那孤就派你去寻治好娇娇的名医,找不到,你提头来见。”
岑初半个身子被商彦北拥在怀里,天地良心,他真的没发现商彦北过来了,他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商彦北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他为飞羽点一支蜡,祝他好运。
飞羽脖子僵硬,转头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咔咔响的声音,欲哭无泪地望向商彦北,“殿下,我马上就去,一定不辜负殿下的期待。”
商彦北冷呵:“去吧,孤等着。”
飞羽回头的时候,满脸都是微笑和心酸,早知道不找这个位置了,谁能想到那位公子在这儿呢。”
“至于你,”商彦北望向飞摇,“你日后就负责保护娇娇,要是娇娇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就跟飞羽一起去找。”
飞摇抱拳行礼:“是,属下领命。”
岑初被他圈着喘不过气,在他腰上戳了戳。
商彦北低头看到他憋的通红的脸,赶忙松开,坐在榻上,虚拦着他,“没事吧娇娇。”
“我没事,彦哥哥。”岑初软声道。
商彦北让他继续看书,把飞白叫进来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
飞白顾忌地望向岑初,不知道该不该说。
商彦北脸色不变,手中朱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批阅:“说吧,他没事。”
飞白心中一惊,不解商彦北为何会如此信任岑初,虽说他要汇报的也不是机密,可也不是小事,万一不小心被岑初不小心说了出去,那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