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彦北醒时,未着寸缕,却浑身清爽,剩下的便是全身酸痛的肌肉,稍稍一动,尚能感受到肌肉像是在被撕扯。
这种累和他的武术师傅操练的累是截然不同的,后者他休息一晚,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
至于前者,商彦北红着脸,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禽兽”,若是此刻岑初在他身边,他非得在他身上讨回来。
挣扎无果,他索性放弃了,选择在床上好好躺着,眼睛看似是在盯着天花板,实则思绪早就神游天外。
任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的小娇娇,不对,现在不能说是小娇娇了,应该是猛男娇,居然能把他推倒在床上,凶到他哭。
他像是一只拼命奔跑的兔子,大灰狼抓住之余,还在悠闲地趴在草地,吃着草,连大灰狼何时靠近都未发觉。
待他意识到的时已经太晚了,大灰狼早就等不及了,追着他跑了一阵,抓住他后,急不可耐地想将他拆吞入腹。
小白兔含着眼泪被大灰狼叼在嘴里,只恨自己警戒性太低。
商彦北反思完后狠狠地叹了口气,勉强翻了个身,睡到岑初昨晚睡得位置,脸深深地埋进还残留着岑初身上味道的枕头,猛嗅了一口,便感觉心中郁结之气散了不少。
不得不承认,商彦北对岑初很满意,而且他又不怪岑初,毕竟他是真离不开人家,又喜欢他。
岑初并不在床上,他身旁的位置还留有余温,想来应该刚起没多久。
还好他不是偷偷溜走了,要不然商彦北定叫南元去把他给逮回来,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出去干嘛。
商彦北有些不悦岑初为什么不在,明明他们昨晚才……
昨晚……
商彦北意识到一个盲点,岑初好像不傻,他就说嘛,他的小娇娇的形象怎么一下就高大上了,竟是比他还要厉害。
都怪他昨晚又是喝了酒,又是被人摆了一道,脑子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现实和幻觉尚且分不清,还以为他活在梦里,直到这会儿静下心来,他才有时间去想。
如果可以,请把他的小娇娇还给他,猛男娇他有点招架不住。商彦北很是心累。
飞白最近一直盯着岑末,不在东宫,直到昨天撞破了岑初的秘密,临时决定回来。
听到商彦北起床的动静,飞白内心挣扎着要不要进去禀报商彦北,岑初不仅是不傻,还和岑末达成了某种协议,距离太远他听的不太真切,隐隐听到三皇子的字样,他怕是他们联合三皇子想要对商彦北不利。
他拆穿岑初不是傻子的真相的时候,岑初还一脸淡定,根本没当一回事。
他问岑初,难道就不怕殿下把他杀了吗。
岑初只回了一句,商彦北舍不得。
几个字就堵得飞白哑口无言,又想起飞摇和他说商彦北非常宠爱岑初,到了能和商彦北平起平坐的地位,在这里,岑初的话,就商彦北的意思。
所以这才是岑初说出这句话的底气,飞白气得当场暴走,先不说他还不是太子妃,连殿下身边的一个妾室通房都算不上,就已经摆起妖妃的架子了,还大言不惭地说殿下舍不得,是谁给他的胆子!!!
妖妃,妥妥的妖妃!
商彦北:孤给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