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后,岑初把在他身上趴了半天的小白还给左清欢。
小白自然而然地缠上了左清欢的手腕,左清欢把袖子拉上去,将它藏起来,“小白果然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没想到一条蛇居然还是颜控。”
“此话怎讲?”岑初又看了眼颜控的小白蛇,还害羞地跟他打招呼呢。
左清欢扯了扯嘴角:“它从来都不靠近飞羽,每每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会绕道走,一个眼神也不屑给。”
就跟在身后的飞羽感觉到心上被狠狠地戳了一剑,难怪他说这小白蛇不愿意和他亲近,感情是嫌弃他长得黑。
飞摇憋笑憋得很厉害,反正他不能笑出声,飞羽被晒成煤球已经很可怜了捏。
累了一天的商彦北回来后,直奔清芷园,这边风景好,适合居住,他已经把他的东西搬到这里来了,和岑初住在一起。
岑初看书,看的正精彩的地方,直接眼前一黑,怀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把书放下之后,商彦北整个人坐在岑初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的颈窝处使劲儿的蹭,“娇娇,我和父皇说了,我不会去找巫族的,并且和他说了那边的情况。
不过父皇有些不满意,觉得我就是不愿意找会巫术的巫族才推脱的,我忍不住和他呛声,如果真的要找的话,就自己派人去找,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他。”
岑初摸着他的头发,轻叹道:“自古以来天子都是多疑的,他不相信也很正常,不过我们不去就好了。”
商彦北闷闷地“嗯”了一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只要待在岑初身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很想睡觉,很安心,他可以毫无顾虑地相信岑初。
——
等他们商议好下江南的相关事宜后,岑初和商彦北的婚期也快到了,行宫里每天都有很多人忙上忙下的,老管家更是忙得焦头烂额,不过一想到岑初要和商彦北成亲了,又觉得这一切的忙都是值得的。
老管家也以为商彦北这一辈子都不会和别人成婚了,没想到上天给他们赐了一个岑初,他们的婚事一定要非常认真地对待,不能有一点马虎。
岑初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这几天唯一做过的一件事就是试婚服,其实也不用试,完完全全就是走个过场,尺寸是商彦北亲手量的,没有半分差错。
这里的习俗和他们那边的差不多,也是成婚前几日不能见面。
岑初觉得还能忍受,毕竟是取一个好意头,不算是陋习,也是对新人的美好祝愿。
苦就苦了商彦北,一下子见不到岑初就心里难受,更别说是还不能和岑初一起睡觉,对他来说简直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让人难受。
岑初猜到他会过来,睡觉的时候特地没有锁门。
等商彦北钻进他的被窝后,他刚想睁开眼睛看看商彦北的,结果被商彦北捂住了。
“只要你不看我,那我们就没有坏了规矩。”商彦北较真地道,虽然都已经破戒了,不过还有补救的机会。
岑初失笑,把他的手拿开,攥在自己手里,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眼睛,“哪里有你说的那样,我们的婚事,是月老都同意了的,怎么会因为我们见面了就坏了规矩呢。
你看,我还特意给你留个门呢,就是为了等你过来。”
商彦北愣了愣,笑道:“说的也是,连月老都同意我们在一起,除了生死,没有任何东西能把我们分开。”
“分不开的,因为我会死死地粘着你,像狗皮膏药一样,让你甩不掉。”
“我才不要甩掉你呢,你是我的太子妃,死了是要和我同棺合葬,一起入皇陵的。”
“快些睡吧。”岑初把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两人之间密不透风,为对方跳动的心脏紧紧地靠在一起,明明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距离他们的婚期就只剩下两天了,商彦北又是激动地睡不着:“娇娇,我好紧张啊。”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跑。”岑初第一次结婚和他结婚的时候也很紧张,不过次数多了就淡定了许多。
想来也很奇怪,他一直都是他,可他却每个世界都不一样,为什么他每次都觉得他们就是老夫老妻了,少了点热恋的那种激情。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他太淡定了。
商彦北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一想到你以后的身份,在外面是我的太子妃,在里面又是我的夫,想想就觉得很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一样。”
岑初笑了笑:“如果你觉得像是在做梦的话,那我们就做点事情让你感受一下你是不是在做梦。”
说着,岑初就堵住了他还想说话的嘴。
商彦北有什么想说的都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
听到房间里熟悉的声音,飞羽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脸,决定去找个墙角蹲着,冷静冷静。
大婚那天,岑初和商彦北穿上大红的嫁衣,骑着两匹枣红色的马,在王城绕了一圈。
两匹马映衬着此景,纷纷绑上了红色的礼花。
随行的队伍本应该在前头开道,却让两位新人做了这件事,骑上马,一溜烟就不见了,他们只得顺着原定的路线进行游行。
不过好在,两人就是拉风地王城绕了一圈,又继续回到迎亲的队伍里头。
原本只有王公贵族才知道太子妃是个男子,盖上红盖头,坐进花轿,就不会有人怀疑太子妃的身份。
可商彦北偏偏反其道而行,传的人尽皆知,就要让他们知道太子妃是一名男子。
有人眼尖地发现太子妃是他们那天在街上看到的那名大大方方牵着他伴侣的人,他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