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任何的奖励,他只想骑上快马,和岑初分享这个好消息,只有岑初会不带目的,真心实意地夸赞他。
他们相处的很愉快,父母亲也一直没有发现。
岑初崭露头角时,父亲还点评过岑初的文章很新颖,角度刁钻,以四两拨千斤的方法,解决了目前棘手的一个问题,连圣上都称赞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果能把岑初招来做幕僚,那以后加官进爵不再是件难事。
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表面上看似正经,实际上背后玩什么的都有,其中就不缺乏好龙阳之人。
他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和他同龄的孩子都能打酱油的,所以他的同僚怀疑他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便带着他见见世面。
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男子在他面前行鱼水之欢之事,着实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跑得很快,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跑。
可是他下意识到了岑初家里,彼时岑初正好开门,他见着岑初,活像是受了惊的兔子,拔腿就跑了。
男子之间的事让他难以启齿,他一整天都吃不下饭,直到与周公在梦中相会,他看见今早见的场景出现在他的梦里,只是人换成了他和岑初。
他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岑初,一直以来,岑初在他心目中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他清贵的气质,结果却在他的梦中,挥汗如雨。
不多时,他和岑初面对面,那梦境也不可言说。
他躲了岑初好多天,还是岑初把他堵到的,带他回了他新买的小房子,上面摆满了他随口一提的想要的小玩意,每一样岑初都记得。
他心尖儿一颤,心里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又怕岑初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要好的兄弟。
然而不是,他多虑了,听着岑初把窗户纸一点点捅破。
他对自己,也是一样的想法,也是因为看见自己,才会鬼使神差地走到河边安慰他 ,是因为自己,他想要给他更好的生活,没日没夜地抄书、写文章。
大宅子会有的,以后想要的东西都会有的。
是因为他这几天避之不及,岑初这才慌了,想要把选择权交到他手上。
他只记得当时整个人脑袋晕乎乎的,他和岑初在一起了。
岑初是个君子,他一直想试试梦里的事到底如何做,岑初都不愿意,哪怕隐忍到极致了,也只是在他侧脸亲了亲,绝不跨越雷池半步。
后来的后来,母亲发现了,把岑初残忍杀害,他找了岑初上千年才找到他,也完成了梦中未完成的事。
他存了私心,卑劣地和岑初强行结冥婚,也很笃定,岑初以前会喜欢上自己,现在肯定也会。
事实证明,岑初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会喜欢自己。
沈长知仰起头,入眼便是岑初清晰的下颚线,“相公,你头稍微低点。”
声音太小,岑初一下子没听清,等他低下头去,柔软的唇瓣一触即离,等他想看清他的脸时,他早已经把他的脸埋进他的颈窝,胸腔笑得发颤,看来是很开心。
岑初失神地笑了笑:“下次要亲可以光明正大的亲,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我们是拜过堂的正式夫妻。”
“那我能再亲一下吗?”沈长知立马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满心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