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衣服后,岑初又带着沈长知去看他那个年代的博物馆,找找以前的感觉,今天的天气太热,博物馆有空调,不会晒着沈长知,要不然他回去又得不舒服了。
博物馆很大,那个时代几乎能找到的文物都在这里展览。
沈长知还看到了好多熟悉的作品,其中就有他的,他沈长知也算是流芳千古了,“相公,没想到我这文采居然也还有流传下来的机会,都是相公你教的好,不过为什么没有你的文章。”
岑初也不清楚,毕竟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属于昙花一现,没有留下来也很正常。”
两人走着走着,到了末尾卖纪念品的摊子,不知道沈长知看到什么,非常激动地指着,让岑初快点过来。
“这簪子你见过?”岑初把簪子拿起来给他看了看。
簪子是最普通的白玉簪子,看上去很朴素,没有太大的过人之处,比起其他奢华昂贵的纪念品来说,这簪子简直平平无奇。
但莫名的,岑初觉得很熟悉,总觉得这东西好像是他的。
沈长知急得差点说不出话,“相公,这簪子是当初你送给我的,你忘记了吗,你攒了好久的银子才买的,我可喜欢了,你还用这个为我绾发。我死了之后这是我的陪葬品之一,就放在我旁边,我很想拿出来的,可是拿不出来。”
陪葬品,岑初诡异地看了眼摊子,摊主正拿了个草帽盖在头上睡觉。
摊子上方还挂了个横幅,说保真,全珍品,嫌贵别买。
他说怎么奇奇怪怪的,到了这里就冷了许多,原来不全是纪念品。
这里的摊子好多都是商户自营,属于和博物馆一起合作,摆卖的东西都是商户自己搞的,别的看起来一眼假,这个看起来一眼真。
只是东西哪来的顾客也不知道,真的是太阴间了。
现在好了,岑初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顿时有些头痛,那些人买回去,墓里的东西阴气太重,戴多了身体会变差,容易招惹脏东西,这人是真敢卖啊。
岑初敲了敲桌子,“喂,老板,这簪子怎么卖。”
摊主把草帽拿下来,看见沈长知时吓了一跳,低声咒骂一句,“青天白日的,见鬼了真是。”
前几日才盗了个墓,墓里有画像,这人长得居然和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他敢盗墓,自然是胆子大不怕这是神啊鬼啊的,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现在他不坚定了。
岑初心想,可不就是鬼吗。
“一口价,两万。”摊子拍了拍胸脯,小心脏砰砰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