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岑初把碗筷收拾了,让苏照清不要乱跑了,夜里寒气重,免得着凉。
苏照清有些无所事事,正好打量起岑初的房子。
岑初虽说是个屠夫,但是日子过得一点也不粗糙,院子里种了小菜,刚刚发芽,散发着勃勃生机。
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家具摆放的很整齐,没有随手一放的小物件,连抹布都得洗干净老老实实挂在墙上。
他想,如果不是岑初喜欢男子,就他这样的条件,可能连大胖小子都生了好几个吧,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就算是弄乱了东西岑初也不会很生气,会耐心地对他进行说教,会让他自己整理好。
嘶,这么一想,他还真是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这么好的男人被他遇上了。
岑初进屋就是看他直勾勾地盯着抹布的样子,有些疑惑地说:“怎么了,是我的抹布没洗干净吗,你看的那么出神。”
“没有,在想你以后会怎么教导孩子。”苏照清无意识地说出脑子里的想法,说完后半天没等到回答。
他自己回溯了一下自己说了什么后,顿时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孩子……”
“我们两个都是男子,哪来的孩子,还是说你能生?”岑初打趣道。
苏照清有些恼羞成怒,“我是男人怎么生,再说了怎么不是你生。”
岑初开玩笑地说:“我也生不了啊,你不能生,我不能生,咱两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照清:“……”
第一次听到有男人承认自己不能生的,虽然岑初说的很没错,他们两个男人在一起不能生,只是怎么越想越觉得奇怪呢。
“你真不打算生,不用给你家传宗接代?”苏照清忍不住问道,如果岑初以后要再找一个女人生孩子,那么他这个“正宫”肯定是要先把位置给让出来啊,免得被人骂是不下蛋的公鸡。
岑初把他抱起来后才道:“我家的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还怎么传宗接代。”
“哪来的两个人?”苏照清没忘记王柱说岑初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岑初自然地说:“我和你啊,我们加起来不是两个人吗。你要是还有给自己留个后的想法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那我要是要传宗接代呢,毕竟我们家就等着我娶妻之后开枝散叶了。”苏照清故意逗他,他是太子,自然肩负着为皇室开枝散叶的重任,幸好他现在不是了。
岑初把他放在浴室的凳子上,半蹲在他面前,毫无威慑力地威胁道:“你要是娶妻,我就在你成亲的时候大吵大闹,说你是个负心汉,抛弃糟糠之夫,到时候你看看那个姑娘还敢不敢嫁给你,你娶一个我搅黄一个。”
苏照清被他逗得大笑,“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要不然我的名声不要了?”
岑初哼了一声,转身试了试木桶的水温,“这还差不多,跟我在一起你还朝秦暮楚,简直是不知好歹。对了,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