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这么晚了。”梁月浔忙不迭地床上下来,起晚岑初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又说他是睡懒觉了。
“皇叔呢?”穿衣期间梁月浔又问了一句。
福仁一板一眼地答:“王爷已经用过早膳,他说他府里有点事,要出宫一趟,让陛下您好好地处理政务,有不会的地方就放着,等他回来再一并给你解答。”
梁月浔霎时便明白了,酸溜溜地道:“不会是找他那个小夫郎去了吧,说好的不去找。”
福仁正准备给他系上腰带,梁月浔拿过来自己给自己系上。
真不是这样。
岑初怎么会有他媳妇儿的消息,是因为他姐姐来找他了。
府里的人不相信这是他姐姐,非得要等他回来。
岑茴见到岑初,总算是松了口气,“弟弟你终于回来了。”
“姐,你咋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派人去接你也好啊。”岑初上上下下打量了岑茴一番,岑茴不仅没有瘦,身上还长了点肉肉,不似之前弱不禁风了。
他和岑茴是龙凤胎,因着他们家庭的关系,再加上岑茴多加了一个条件,如果和她谈婚论嫁,一定要带上岑初。
这哪儿有成亲带上小舅子的,苛刻的条件让岑茴到了二十一也没有嫁人,十七岁开始便被村子里的人戳脊梁骨。
岑初看不过去,他都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要连累他姐姐嫁人,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所以他带着岑茴去山里住,山里没有说三道四的碎嘴子。
他姐乐意嫁就嫁,不乐意嫁他也能养他姐一辈子。
岑茴说不用,真让岑初来接她,她怕不是会被吓死,“弟弟,你这做了什么,一下子还成了什么,王爷,你刨人家祖坟被发现了?”
岑初:“……”
周边传来憋不住的笑声,岑初无奈地道:“姐,我要是真刨了人家祖坟,早就被杀头了,哪儿还能坐着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也是,岑茴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顺便来告诉你一声,我准备去周边地区走一走,在山里待着也很无聊。”
岑初会意:“要去旅游是吧,那我让人给你准备盘缠和路引,安排几个护卫给你,你去哪儿也方便一点。”
“不用不用,” 岑茴把身后的关凌拉出来,“我先前回了一趟外婆家,正好关凌说想要和我一起走走,我就把他也带来了,我们两个人没问题的,人太多反而不方便。”
“表哥好。”关凌笑着说。
关凌看着阳光,满满的少年感,青春洋溢,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也不见一丝疲惫,岑茴和他一起岑初也放心不少,“那也好,先进来歇息几天吧,你们一路过来想必也是累了。”
姊妹三人好不容易相聚,岑茴拉着岑初说了一天的话,就连看到了一朵花开的正盛的花也要和岑初分享。
岑初乐得自在。
倒是苦了梁月浔,他本以为岑初念及他很快就会到,可等到天黑了也不见人来,他整个人快要被这些奏折给逼疯了,一点都看不下去。
福仁给他倒来一杯浓茶提神,梁月浔喝了口,被苦的眉头紧皱,他喝不惯,他以前见父皇和岑初都喝过这么浓的茶,好难喝,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