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你身边会有新的人陪伴你,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如果你乐意的话,你依旧可以叫我一声皇叔,等我找到我媳妇之后,我就带他回来见你。
我必须要去找他,没有他的话,我的生命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梁月浔被气笑了,冷冷地道:“原来皇叔你的存在仅仅是因为一个男人,那你的存在也太没有意义了。你的姐姐呢,她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吗。”
岑初虽然喝醉,但也是有能力分辨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管有没有意义都不是你来评判的,当年我和你父皇说的好好的,那你有能力坐好这个位置,就放我离开。
已经三年了,过了今天你也十六岁,我还没教会你,就是我的能力有问题。
但你不能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就把我困在你身边,我仅仅是你的一个老师,你以后还会有很多老师的,总不能让每一个老师能留在你身边吧。
而且随着你长大,你回娶妻,生子,你的妻子和儿女会陪伴着你,而我只有他。
我只想要他,有什么不可以吗,是什么必要的事你非拉着我不可,还是说你喜欢我?”
“怎么可能,朕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男人,朕和你不一样,”梁月浔快速地否定,眼里却是被人拆穿的闪躲和恼羞成怒,“还不是因为你手上拿着兵符,你不把兵符交出来,朕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原来是兵符,岑初以为是自己想多,小皇帝,一个连画册都不愿意看的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岑初从自己袖子里掏了掏,掏出来一个兵符,他本来就打算今晚把兵符还给梁月浔的,哪怕梁月浔不开口要,他也会主动给。
“明天你就可以给我写一道圣旨,随便寻一个理由,废弃我摄政王的位置,然后再把我发配边疆,放我离开,我保证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盛都。”
听着他给自己想好的后路,梁月浔简直不知说什么好,“皇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我吗?”
岑初不悦地盯着他,“为什么我怎么和你说都说不明白呢,我,我需要去过属于我的日子,去找属于我的那个人,你偏偏要说什么逃离不逃离。
我若是真的想逃,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一大堆话,梁月浔,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梁月浔憋在心里话始终没有说出来,手里紧紧的攥着兵符。
有好几个肱骨之臣和他说,一定要趁早拿回岑初手里的兵符,这样岑初对他就彻底没了威胁。
他当时想的是,如果他要兵符,岑初一定会二话不说把兵符还给他,于岑初而言,兵符就是一个烫手山芋,限制了他的活动。
如今,真正看到岑初如此干脆的模样,梁月浔的心还是会痛,岑初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不可避免的任务。
没有他的父皇,他们甚至这一辈子都没有交集,真是可笑,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想让岑初留下来,但岑初居然为了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就要抛弃他。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把岑初迷得神魂颠倒,乃至于狠心离开他,抛弃这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