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岑初意味深长地看了岑萧一眼,岑萧顿时心虚地低着头,不敢去看岑太太的眼神。
他错了,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只是他没有赎罪的机会。
岑太太不会原谅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一件“狸猫换太子”的事回扯出来那么大的渊源,是吃瓜群众没想到的。
果然是劲爆的豪门瓜,比普通的瓜就不是一个档次。
也确实让人感到唏嘘,岑父的公司做大做强,在外人眼里是宠妻如命,谁又能想到他还有两副面孔,让人去玷污自己老婆,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自己选择喜当爹。
亏妻者百财不入。
他虽然不是第一个,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走到如今的地步,只能说是岑父活该。
岑父已经忍不住了,厉声打断岑初:“别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和你,黎笙也不会流落在外,也不会闹出这种事。”
黎笙气得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还是个胚胎的娇娇控制了她去勾搭你,还是控制你去进入她的身体。说出这句话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其中一个警察没憋住,笑出了声,忙用拳头抵在唇边,想尽伤心的事,勉强把笑意压了下去。
周遭很安静,这一声笑像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岑父的脸上,让他彻底丢掉脸面。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后,那位警察解释说:“抱歉,我们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
岑初:好耳熟的话,下一句是不是除非忍不住。
外面的霍少阳差点没憋住,还是霍少宇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岑初忽然叹了口气,“敢做又不敢承认,当了表子还要贞节牌坊,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马上联系石匠给你做一个。”
霍少阳:呜呜呜呜,真的太好笑了,大哥,能不能别捂着他,快憋死了。
“保姆先生下孩子,然后偷偷换掉,再谎称自己要辞职回家生孩子,你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已经有三个儿子了。
经常假借出差的名义去找保姆再续前缘,尝尝那段不为人知的情,总是能让人想的心痒痒,贪恋那一份刺激。”
说到这里,如果他们还不明白,那就连傻子都比不上了。
还想拿他们当枪使,自己做了龌龊的事躲在背后,还不敢承认,岑家的亲戚气愤岑父做出这种不齿的事,但又很庆幸自己什么都没说。
要不然就岑初这护犊子的样,万一说了几句让他不高兴了,把他们干的事给说出来怎么办,警察就站在门口。
时间已经不早,岑初懒得再费口舌上的功夫,言简意赅地说:“肯定有人觉得我空口无凭,放心,到时候真正的证据我会公布出去,包括但不限于你找流氓意图侮辱岑太太和你婚内出轨,甚至是找野花的事,已经足够你进去好好反省一段时间了。”
说完,岑初再看向岑家的亲戚们:“关于他,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些事,只要你做过,就能查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岑初把相关证据收集起来,岑父想要翻身,那也只是一个翻身的事。
病房内气氛僵硬,每个人各怀鬼胎,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直播的弹幕早就刷的看不见现场,更是有人已经把相关的故事线给梳理出来,方便后来的人吃到正确的瓜。
再说丢的还是岑家人的脸,在场岑家辈分最高的岑大伯公还是想要给自己家留点面子,便说不用了,“家里出了丧尽天良的人,实属家门不幸,警察同志,你们要抓人就抓人,我相信你们会公正的处理这件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亲戚还有什么庇护岑父的理由,原本今天就是想开看戏的,岑家亲戚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让警察把岑父带走,吵得像是菜市场。
岑初忽然出声:“大家先安静一下,有一件最重要的没讲,那就是,黎笙不是岑家的孩子,他和岑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岑家没有履行对黎笙的赡养义务,那黎笙自然也就没有履行养老的义务。至于我,岑家养我十八年,我定然会一分一毫都还回去。”
门外面看戏的霍家人趁机出来宣布黎笙以后就是他们霍家的。
闹剧已经演到最后,观众逐渐散场。
霍二婶立在门口,岑太太需要岑星搀扶着才能走出来。
走廊上空空荡荡,看客已经悉数散尽,夜里的医院总总是很寂静,只能听到仪器工作的声音。
闹剧落幕。
时隔那么多年,两人再次见面。
岑太太恍惚地看着她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
霍二婶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你变了。”
岑太太苦笑,再也装不下去:“是啊,我早就变了,变得都不像我了。”
嫁给岑父之后,岑太太忘记自己以前是什么模样,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挚友,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倘若她听话没有嫁给岑父,那是不是不会经历这些,她也会有一个幸福美满额度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