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百年来白焕风雨无阻地完成任务,休息一天就休息一天,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一人一统罕见的沉默,寻禾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岑初的一句话困扰了两个人。
但他们要是想不清楚的话,会一直困扰着他们。
这头玄千也不是很高兴。
“娇娇,你怎么那么快就认识除我以外的魔,而且你还和他坐在地上,你甚至都不让我和你一起。”玄千嫉妒每一个能靠近岑初的人和魔。
岑初指着满是花瓣的土地:“地上脏死了,有椅子为什么要坐在地上,更何况你还没坐在地上,你坐在我的腿上。”
如果想要兴师问罪,先把抱着他脖子的手给松开,不知道还以为是他绑着玄千的手让他抱着。
玄千这就很尴尬,无理取闹识破了,但是他不听:“我是说,你不可以和他有密切的来往,如果想和他见面,必须得先经过我的同意吗,然后我们两个要一块儿去。”
少一个人他都要发疯,守了三百年好不容易醒了的相公,可不能被别人给骗走。
岑初淡定地把红绳戴在他的手上,前几天太忙一直没有机会:“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是谁也抢不走。
比如我,我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别人也就只能和我做朋友,但你是和我睡一张床的关系。”
说的也是,人都是他的,玄千被哄得心花怒放,那一点小火苗彻底熄灭,“没有不相信,我也不会拦着你交朋友,只是我等了你几百年,有些患得患失,还怕你不理我,害怕你又沉睡过去。”
几百年的日日夜夜,没有岑初的陪伴,独自一人熬过那寒冷的夜晚,玄千再也不想忍受那孤单寂寥的日子。
哄好了人,岑初还没忘记正事,他都醒来好几天了,是时候去看看仙界的小伙伴,顺便看看人家对于白焕的看法是什么,就怕白焕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
好不凄惨。
倘若寻禾对白焕有感觉,那他就做顺水推舟的那一个人,帮他们捅破窗户纸,好过纠结身份,免得错过。
岑初打着商量的语气,用玄千尽量能接受的话说:“寻禾是不是也住在魔宫里,你带我去见一见他可好,我们以前在仙界还是朋友,如今我醒了,想去找他说说话,正好介绍你们两个人认识一下。”
玄千才不要,岑初当他傻子吗:“我自然是认识他,你和他见面了,万一要密谋回仙界怎么办,到时候人去楼空,我有过不去找你,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行,你们两个不许见面。”
岑初有些无奈地戳了戳他的脑袋:“你这小脑瓜子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密谋回仙界,你怎么不说去阴曹地府。
我和他在仙界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根基已毁,灵力尽失,就算是回去了又能怎么办。
况且,你对自己是有多不自信,我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你说,我是绝对不会跑的,和你在魔宫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最主要的是介绍你,他知道你是魔族的魔尊,但是不知道你是我岑初的夫郎,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确定不让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