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卸下第一个零件时，他小声问道：“痛吗？”

宋尽欢已经将痛觉降到最低因此，除了麻麻的感觉外，一点事都没有。

“先生，不疼。”

秦漠唇线紧抿一瞬，自言自语道：“总觉得需要麻醉。”

宋尽欢没听清，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道：“先生，你说什么？”

秦漠手稳地卸下四个零件，把垫片取了出来。

“没说什么。”

“里面的机械零件不太好，有些染上了锈斑。”

宋尽欢赶紧凑过去瞥一眼。

【嘀嘀——桡骨寿命三个月，尺骨寿命两个月，腕骨寿命一个月，掌骨寿命两周，指骨寿命两周。】

【嘀嘀——鉴于该机械体内零件老化严重，建议做全身检查。】

【嘀嘀——请选择自行体检。扫描或者不扫描。】

不过是一眼，程序就弹出这么多的信息。

她还没来得及选择，横出来的一只手直接点了扫描。

【嘀嘀——程序进行自我零件检查中，需进行半个小时，在此期间请保持机械体的正常运行。】

秦漠拿出一管子的营养液，递给宋尽欢，“喝。”

宋尽欢微微仰头，秦漠将管子靠到她的唇瓣上。

把营养液喂了下去。

宋尽欢舔舔唇，“苹果味的。”

营养液的口味很多，她的味觉能够分辨出来。

秦漠：“不喜欢吗？”

宋尽欢歪头，“先生，编号1013若是有了偏好，您会不会觉得奇怪？”

秦漠理所当然道：“不会，你可以喜欢什么，也可以讨厌什么。”

拥有自我意识的机械体，当然要有偏好。

毕竟，他想成为对方的偏好。

宋尽欢检测不出他的想法，回道：“好吧，我对苹果味的营养液平平，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秦漠眉眼含笑，“那你喜欢什么味儿的？”

“草莓味、香蕉味、橙子味、芒果味和西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