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真的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打一顿，但怕吓到小姑娘，所以只能生生忍着。

她那么在乎他，如果他真的动手打自己，她会心疼……

小姑娘身上的伤都是他造成的。

连擦药他都不敢用力。

看着她身上的伤，顾庭霄连呼吸都觉得疼。

痛恨自己，痛恨的想死。

眼底的泪，不怎么，自己就落下来了。

他哑着声音道歉，“对不起。”

温宁晚摇头，和他对视：“就是看着严重，我不疼。”

顾庭霄垂下头，不敢看她。

温宁晚双手抬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哥哥，你不要自责，我真的没事。”

顾庭霄眼神错开，瞟向别的地方。

温宁晚：“……”

也不管他此时是什么姿势。

她硬窝进他的怀里，双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凑上前轻吻他的眉眼，灵巧小舌卷走他眼角的泪滴。

咸咸的，有点涩。

小姑娘摸他的脸，轻笑着问：“我们以后还有几十年要一起过，你不会因为怕弄伤我，就不跟我亲密接触了吧？”

顾庭霄抬眼看她，满心都是自责。

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温宁晚手指着他胸前的抓痕，“你看，我也把你弄伤了。”

说着，她凑上前看他的后背，背上痕迹更多。

盯着那些抓痕，她很仔细的想是怎么抓出来的。

她的指甲短，修的圆润。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抓伤他。

可他身上还是出现了这么多抓痕。

不用想，一定是不经意抓出来的。

想到早上的意乱情迷，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真的不是故意弄出来的。

“你身上的痕迹，除了胸前，后背更多，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抓出来的。”她看着顾庭霄，“这些根本不能避免，你要是想避免，除非……”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不耽搁顾庭霄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是啊！

像晚晚说的那样，难道因为怕她受伤，就不和她亲热了吗？

不。

不行。

他做不到……

顾庭霄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温宁晚知道，他纠结了。

这代表他没有完全钻进牛角尖里面。

转了转眼珠子，而后戏谑的看他：“还是说……以后哥哥真的可以坐怀不乱？”

顾庭霄：“……”

坐怀不乱的那是柳下惠。

他……不是！

顾庭霄很清楚自己内里是个什么德行，对晚晚，他关心、爱护、喜欢、照顾的同时。

内心深处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阴暗残暴的想法。

他想让小姑娘眼中只有他一个，想对她从身到心霸道占有，想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想和她做尽所有亲密的事，想让她在他的耳边说爱他……

他对她的渴望和占有欲那么强烈。

更不要说，什么都不做了。

他……的确做不到。